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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陈嘉旻夹了一些青菜放在碟子里：&ldo;我可是等你的电话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打过来。你想得怎么样，还是决定拒绝我?&rdo;

江雪把筷子放下，看着陈嘉旻，认真道：&ldo;我好了。&rdo;

&ldo;啊?咳……&rdo;不小心呛了下，他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才正色问：&ldo;抱歉，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rdo;

江雪耸耸肩：&ldo;也没什么，我根本就没有病。&rdo;

陈嘉旻眉眼严肃：&ldo;江雪，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rdo;

江雪一看他的样子，又像是要长篇大论，赶紧出声打断他，率先发问：&ldo;陈嘉旻，你相信鬼吗?&rdo;

第15章老板

陈嘉旻先是一愣，随即凝着眉摇头，果决道：&ldo;不信。&rdo;

江雪看着他眼中的疑惑，轻声道：&ldo;壬昇不是我想象出来的，有人说他是鬼，那个人也看见了，而且……帮我把他赶走了。&rdo;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也从陈嘉旻的脸上移到自己的面前盛满食物的碗内，再看这些，忽然就没了食欲。

陈嘉旻因为江雪的话陷入沉默，他的面上平静，只是原本搭在桌边的手，不自觉垂下，交握在腿上，手指不断摩挲，要是有熟人，就会知道他此时并不平静，是在深入思考着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流淌中，只有锅底的火焰跳动，锅内的食物涌动，两厢一起，发出引人食指大动的乐章，可惜，桌对面的两人都没有动筷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陈嘉旻开口打破沉默：&ldo;江雪，我从来不信那些虚构的东西，近三十年的生活，让我相信我自己还有我所掌握的知识。两人同时出现精神障碍的现象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我能问一下，也看到壬昇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吗?&rdo;

&ldo;只见过两次面。你也见过，是在鬼屋遇到的一个男人。&rdo;

&ldo;他说了壬昇的特征了吗?&rdo;

&ldo;他说他长得好。&rdo;

陈嘉旻笑了，心里渐渐有了底：&ldo;除了他之外，还有人见到壬昇吗?&rdo;

江雪摇摇头，&ldo;四象说了，壬昇很厉害，他不能让他现形。&rdo;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只有他们看到他了。

陈嘉旻有心情喝了一小杯啤酒：&ldo;我没看到过四象，不了解他的情况，但是江雪，不要信这些，生病了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一个降魔驱鬼的人。我们这个世界本就没有这些东西，这些人的存在一是为了骗钱，谋生计，二就是逃避现实。&rdo;

江雪望着他：&ldo;你还相信我看见壬昇是自己的原因。&rdo;

陈嘉旻颔首：&ldo;坚信不疑。如果有机会，我想认识一下你嘴里的这个四象，我不知他是真的也有精神障碍，还是为了骗你胡说的。&rdo;

江雪想了一些那天的情况，说：&ldo;我觉得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rdo;

陈嘉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ldo;江雪，这个地方，很复杂的，大脑具有欺骗性。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一个普遍的现象，叫做凹脸错觉，在凹陷面具面前，人们会将凹陷的脸看成是凸起的脸，这是大脑在&lso;偷懒&rso;。但事实上，面具是凹的。当你思维过于活跃时，幻想会让你有种真实的错觉。但即便它再怎么看着是真实的，它都是假的，这是一种错误的结论。&rdo;

江雪笑了：&ldo;你这样，让我感觉是科学和迷信的碰撞。&rdo;

陈嘉旻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一些：&ldo;这场碰撞的结果取决于你，你信谁会赢?&rdo;

江雪如实道：&ldo;我不清楚，太难了。&rdo;她叹口气。

陈嘉旻看到她眉眼间的疲惫，故作轻松地说：&ldo;我再争取一下，给自己拉个票，我可是有资格证的医生，那位他有证吗?&rdo;

江雪哧地笑了出来：&ldo;哪个机构会给他发证啊?这根本也没有考试的好不好!&rdo;

陈嘉旻挑眉：&ldo;这不就结了，高下立现。现在的证书是一种保证，我敢给你保证，他敢吗?&rdo;

………

和陈嘉旻谈完，该解决的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又添了新的难题。江雪也想抽个时间把这件事理清。但是没有时间，店铺的事情暂时忙完了，没等她喘口气，就接到沈洛的电话。

电话里沈洛哽咽着说：&ldo;小雪，我三叔走了。&rdo;

江雪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个&ldo;走&rdo;是什么意思，可当她想到沈洛的语气，渐渐地有些明白了。华夏人中那个&ldo;走&rdo;，也有另一层意思。

沈洛挂了电话后，江雪还拿着手机发呆，她也想不明白，之前还好端端的人，眨眼间就不见了，上次还在沈老爷子的大寿上见过面，说过话。谁能想，再见面时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洛说沈骁是忽然去的，他身体不知道有什么病，一直体弱嗜睡，那一次睡后再没醒过来，是打扫房间的阿姨第一个发现，才通知的家属。江雪和沈骁不算有太大的交情，但是他们到底见过面，何况她和沈洛还是朋友，沈骁的葬礼，江雪也参加了。

来的人很少，除了沈家本家，几乎没有外人，沈洛一身黑衣，脸色苍白憔悴，江雪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沈洛躲在她怀里哭：&ldo;我三叔没结婚，孩子也没有，我爷爷说沈家这一脉在他这里就彻底断了，爷爷也很难过，生病了，我爸没敢再让他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