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门庆几人在院子中交杯换盏,眼见这已是深夜,西门庆便是笑道:“大家且先歇息,明日我便要去一趟京城,不宜同路。
我且修书一封,你们便选吉日出发去山东。”
“是,哥哥!”众人皆是应道。
而那史进却是又道:“哥哥,今日好不容易这么尽兴,咱们便对饮至天光如何?”
朱武道:“大郎,哥哥有要事在身,如何比得上你这闲汉自由,且让哥哥先行休息,来日方长,咱们上了梁山还怕没有机会再饮过?”
闻言,那史进也只得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哥哥有事,那今日就此作罢!我今日已经遣散了下人,明日收拾了家中细软,咱们便出发去山东。
待到了梁山之上,我们再与哥哥共饮一番!”
“好!”闻言,众人皆是点头。
而西门庆点点头,正欲说话,这时却听得庄子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火光冲天。
“除夕夜已过,今日也未到小年,齐放烟火之日也未到,这是什么情况?”
史进看着那门外一片火光有些诧异。
那陈达笑道:“就让我去看看!”说着,便是要出门去。
可还未等他走到门口,就见那大门“嘭”一声爆裂开来,紧接着,一群手拿火把,身穿官府的公人冲了进来,乍眼看去,个个手中皆拿有弓箭,腰上也挂着佩刀。
西门庆几人顿时也是有些意外,纷纷去那兵器架上取了兵器。
这时候,那领头的县令带着那猎户李吉上前来,指着西门庆众人,喝道:“李吉,你说的山贼可是这些人?”
那李吉点头道:“不错,县令大爷。
俺亲眼见他们说要将少华山占领,日后还要称霸华州城,做那打劫州府的强人,此等恶贼必要先除之!”
这时候,那刘师傅也从人群后面扒了进来,指着史进道:“官爷,这人名叫史进,本是史家庄的少主人,而我则是他的授业恩师!
我平日里时常教育他,这习武乃是为了强身健体,不可好勇斗狠!
可我没有想到他却是有好路不走,偏偏要与那山贼为伍,整日与那几位贼人吃酒,我便是忍痛将他逐出师门,与他断绝了师徒关系,离开了史家!
官爷,今日之事,皆与我刘伴同没有任何关系!”
那县令闻言一笑,叹道:“这位教头倒是正直,放心,如今人证皆在,今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说完,又是冲着西门庆几人喝道:“我乃是这华阴县令,今日尔等聚众欲谋反,如今是本老爷亲眼目睹,人证物证也皆是俱在,尔等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必然将你们射成筛子!”
“哼!”闻言,西门庆这边的众头领皆是有些恼怒。
那史进指着那刘师傅,大喝道:“你这混吃混喝的狗贼,在我庄子上吃喝这么久,那日我石大哥拆穿你,却好心放你回去,可你竟然不知道好歹,串通那猎户李吉污蔑我!”
西门庆也是道:“县太爷,这抓贼抓脏,捉奸见双,如今咱们不过是一群闲汉吃酒罢了,你为何听信小人谗言,就要前来捉我等?莫非华阴县县令便是这般肤浅单薄的人?”
那县太爷闻言稍愣片刻,却是大骂道:“你这贼厮,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敢说本老爷肤浅!大家准备好,这史家庄勾结山贼,咱们蒙受皇恩,今日便为君伐贼,以报孝朝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