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麻烦阿姨了。”邢楚言起身走到厨房,“我帮您做饭。”
“别,你坐着。”齐兰将切好的苹果装碗递给他,“我做饭有自己的节奏,不用帮忙。”
邢楚言这便心安理得地坐到了沙发上,他给温挽发了条信息,后者也没回。
吃了几块苹果,邢楚言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温挽人没进屋,嗓门儿倒是大,“妈,邢医生好像不在家,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反正你做饭可慢了……”
“沙发上坐着呢。”齐兰道。
“啊?”温挽看到了脚垫上的男士拖鞋,她一抬眼,邢楚言正坐在沙发上抱着猫,看着她笑。
温挽走到他旁边坐下,看到那碗切成小块的苹果以后,心里酸溜溜的。
她方才要吃苹果,齐兰让她自己去洗。
怎么轮到邢楚言就给他切成块儿了?
她又看了两眼,苹果块儿还是白嫩嫩的,没氧化,好像还是特地泡过淡盐水的。
温挽接过他怀里的勺子,用下巴蹭了蹭好久没见的猫,“你想我没有?肯定没想我。肚肚怎么这么胖了?”
“喵喵——”
“哦,不胖不胖。”
跟勺子聊了会儿,温挽抬头瞟了邢楚言一眼,“某个好邻居倒是挺自觉,到了饭点儿就过来蹭饭。”
“你在说你自己吗?”邢楚言轻飘飘地问她。
“我的好邻居,据不完全统计,你在我家吃了大约14顿晚饭,4顿中饭,还有我给你送的那两周多的早饭。”
邢楚言半眯着眼睛,似是在回忆,“出差前谁说回来以后要吃冬阴功汤,让我好好钻研厨艺来着?”
温挽还没来得及狡辩,下巴突然一痛。
勺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往她下巴上招呼了一下子,还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喵!”
邢楚言揉了揉勺子的脑袋,拖长声音:“哦,我们勺子提醒我了,是碗碗对吗?”
“喵呜……”勺子伸了个懒腰,随后从温挽怀里站起来,踏着猫步离开。
它的每一只爪子,都踩在温挽同一侧大腿的同一处,痛得她龇牙咧嘴。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惩罚她,而不是让一只快十斤的小猫咪踩死她。
在等齐兰做晚饭的期间,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的邢楚言实在是过意不去,再次跟温挽提出要进去帮帮她。
“真不用,我妈做饭不让人帮忙的,她会发飙。”
温挽小的时候在幼儿园里学了要孝敬父母,帮爸爸妈妈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