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丝有几根垂在他的胸前,引起莫名的一阵战栗,痒痒的,很舒服。
她的手指纤细,有力,仿佛跳跃的音符,在他的身上奏出一曲舒缓的乐章。
他是个还算年轻的男人,生理需求一向旺盛。
可是自从那晚之后,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两年还是三年?
反正只要不是迟优璇,什么女人还不都一样?
他迟颢然也不用为了谁守身如玉吧?
否则传出去那不是成了大笑话?
迟颢然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将白芸薇拽进了怀里,随即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将她的浴袍褪到胸口。
白芸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抱紧了迟颢然的脖子,痴迷地吻上他的脸。
“夜之殇”的老板娘,多年来一直恋着迟颢然,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她本来就是他某一段时间内的床伴。
疯狂的缠绵里,男人的浴巾被甩在了床下,女人的浴袍也被扔在床头。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吟几乎同时响起。
白芸薇身上渗出汗来,却皱了皱眉。
感觉不同了。
今天的迟颢然,跟以前生龙活虎的的他不一样,他似乎有点力不从心,或者是心不在焉。
白芸薇像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行,迟颢然颓然从她身上翻下来,抓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怎么会把什么女人都想象成迟优璇的样子?见鬼了吗?
呆了片刻,他血红的眸子转回头瞧着白芸薇,“对不起!”
白芸薇微微摇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最近可能太累了。”
迟颢然却给了她另外一个答案,“我是说,今天我不该碰你,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白芸薇的身体忽然僵硬了,原本欢腾的心就皱作一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从迟优璇出现,他就没有再碰过自己了,今天是唯一的一次,表现不好就算了,他居然说,以后不会了。
难道,他的女人只能是迟优璇,那个在她的印象里还没长大的丫头片子?
七月份的一天,迟优璇应邀代表自己所在的乐团参加一个慈善表演,为西部某省的大地震筹款赈灾。她的工作就是在晚会上表演小提琴协奏曲《梁祝》,至于捐款的事情,则是由那些富豪完成。
像往常的表演一样,准备的一切都很完美,应该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应该不会,不代表真的不会,现实中的意外实在太多。
来到舞台上,迟优璇无意中往下一瞄,感觉自己的血立即凝固了,原因只有一个,她看到了迟颢然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冷冽眼神,维持了很久的平静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怎么就忘了,迟颢然也是这个城市最赫赫有名的富豪之一,这样的场合,当然少不了他的参与,见面自然很正常,只不过,他的眼睛好像压根都没有往台上看。
还是早就看出是她,所以不屑一顾,连看也懒得看?
不知为何,迟优璇的眼泪差点就垂落下来。
当然如今的迟优璇也不是当初那个一点小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孩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好好完成这次的表演,这是她的工作。
迟优璇挪开看向迟颢然的眼神,安定了一下心神,调整了一下情绪,将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在即将开始的小提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