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拍心口:“你们还真是纯情……”
“不能吧……”三儿上上下下扫了陈望两圈,“这不是个,细看也挺招人的姑娘嘛,谢致这么君子的啊?”
也、也禽兽的……陈望默默道。
三儿眼珠子转了转:“他——有经验没?”
陈望卡了卡:“有谈过,但有没有经验——我就不知道了。”
四儿弱弱地插嘴:“有的话会更着急吧……不是说惦记了阿望十四年么……”
老大打了个响指:“有道理。”
三儿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如果没经验的话,望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搞不好会生不如死——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陈望搓了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大家都是学医的,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三儿鼻孔冲天:“不信拉倒,我问四儿去!”转身勾住了四儿的脖子,“乖,听姐的,这事关系到后半辈子的幸福啊。你现在要仔细想想,要是觉得不满意,我连夜带你远走高飞”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咣咣”响,四儿老公气急败坏的声音贴着门传来:“我就知道詹媛你铁定憋着坏!”
三儿“靠”了一声,也跳到门后头:“听别人墙角你丫是不是男人啊!”
“你声音那么大还开着窗,我在楼梯口都听见了。开门!”
老大“啧啧”了两声:“在外头精英得人模狗样的,一摊上四儿就智障。”
陈望看戏地又喝了两口饮料:“要是反过来就糟了,这样挺好的。”
一阵兵荒马乱后,四儿老公总算“平安”地把人接走了,剩下三人草草收拾了碗筷和垃圾,洗漱后一齐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又漫无边际地闲扯到凌晨才睡。
第二天是个好晴天,毫无负担的三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换衣服化妆。
男方家里信基督,因此婚礼是先到教堂举行,再到酒店举办婚宴。工作人员引她们到新娘的化妆间,一推门就看见穿着婚纱的四儿朝她们温柔地笑。
三儿瞬间掉了眼泪,把陈望的一点感伤全给冲散了。
“又不是和亲你哭什么。”老大无语地递纸。
三儿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眼泪一边嘴硬:“我就是觉得太便宜那臭小子了舍不得我们四儿……幸亏眼线笔是防水的哎哟我去。”
陈望真心实意地对四儿笑:“恭喜你呀四儿。”然后拍拍三儿的肩,“快收拾干净,摄影师在旁边等好久啦。”
三儿忙不迭补好妆,四人围在一起笑眯眯地让摄影师拍了合影。
悠扬的钟声响起,新郎新娘在主的温柔凝视下交换了余生的承诺,亲吻,十指相扣。彩色玻璃窗外“呼啦啦”地飞过一群鸽子,洁白的花束在阳光下划过一条轻巧的曲线,落到老大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