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周,天天上课,烦死个人。”老大一脸生无可恋,“就在a大里头,说有德国来的专家,还有新家伙,让我们过来见见世面。”
“啊,那个啊,我被叫去听过一次讲座。”
“咋样?”
“暖气特足,容易犯困,但逸夫楼边上那个食堂不错,秋刀鱼很好吃。”
“你的重点很清奇啊。”老大翻了个白眼,目光又回到了谢致身上,玩味:“这是你——”
“朋友!”陈望抢先说。
老大一滞,又仔细瞧了瞧,“啧”了一声:“你这朋友长得很像谢致啊。”
陈望又囧了:“你不是对娱乐明星之类的脸盲嘛……”
“没办法,我对谢致的印象比较深刻。”老大摊手。
陈望纳闷:“为啥?”
老大也纳闷:“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就你住我那的时候啊,那时是年底,你待的那科天天忙成狗。一次你回来都快十一点了,在厨房弄泡面,我在客厅看电视,刚好是一个访谈节目,嘉宾是谢致来着,问到初恋啊女朋友啊反正就是感情上的事。你端着碗过来一起看,忽然就啪嗒啪嗒眼泪狂掉,把我吓个半死,以为你是人女友粉老婆粉啥的,听到人谈恋爱难受。”
谢致不动声色地支起了耳朵。
“结果你丫是被辣哭的!”
谢致:“……”
陈望险些跪下:“大哥大哥可以了我想起来了!”
老大还不放过她:“壶里还全是开水没能喝的,最后拿冷冻室的冰块救的你一条小命。天冷,把自己冻得,第二天牙龈就出毛病了,哼哼了两三天。”她摇头晃脑的,“印象太深了,不记得不唔——”
陈望:“大哥,大哥,住嘴吧!”她一面捂老大的嘴一面余光瞥到谢致。他侧过了身子,但微微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的内心。
她真的是一个懂事又稳重的姑娘,但不知道为什么谢致总能好巧不巧地看见她脱线又智障的一面。
老大被她捂得直翻白眼,将她的爪子扒拉开反过来就是把她的脸蛋一顿揉,还是老大的同事过来找她时拯救了陈望。等老大离开了,陈望还在搓着脸。姑娘手劲忒大,她都快被揉出香肠嘴了。
谢致把吸管插好,将果汁递给她,轻轻咳了一声:“怎么就辣成那样了?”
陈望反应过来他在问泡面的事情,尴尬得把吸管口咬成一条线:“……是老大买的,我不太认识那个牌子,那个口味也是第一次吃,没怎么注意调料包,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