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治奥瞪大眼,瞳孔扩张,分明已气绝。
保方打了个手势,四名侍卫立刻上前围攻,尼斯达也毫不犹豫,举剑迎击。
保方立刻乘机上前抱起巴治奥,却发现早已回天乏术,心中悲愤难当,见四名侍卫也在瞬即间成尼斯达剑下冤魂,他二话不说抽出佩剑,跨出几步,右手挥剑拦腰横扫。
尼斯达缩身避过,举剑疾刺向保方眉心。保方侧头避过,左手当胸击出一掌。尼斯达也不避,右手将剑身向保方颈项处打斜偏削。保方突然收掌,倒转剑柄疾冲向尼斯达。尼斯达见状微怔,欲从旁闪开已来不及,胸口被保方的剑柄重重地撞了一下,登时疼痛难当,半身酸麻。
保方见一招得手,心下颇为诧异,但他没空细想,顺势扭住尼斯达右手,夺过剑往尼斯达胸口刺下,尼斯达忙缩身在地上打了个滚狼狈避过,保方举剑正欲再刺,忽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御书房门前已出现一人,正是迪比亚路。
他见到二人相斗,便喝止道:&ldo;你们在干什么?!&rdo;一眼瞥见国王巴治奥倒卧在血泊中,不禁快步冲前扶起,&ldo;陛下‐‐&rdo;
迪比亚路依旧左手举剑右手执刀往尼斯达身上招呼,尼斯达武器既失,唯有招招退后闪避。
迪比亚路在察看后不禁惊道:&ldo;陛下已蒙主召唤了?!&rdo;
门外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队披甲整齐的队伍进入了房间,为首一人正是当朝丞相马甸尼。
他见地上满是尸体,皱一皱眉,一挥手,众兵士立刻上前围住正在相斗的保方、尼斯达二人,马甸尼喝道:&ldo;还不停手!&rdo;
此时保方已用剑尖指着尼斯达,他神情悲痛地说道:&ldo;陛下遭此奸贼毒手,我要杀了他!&rdo;
尼斯达昂首骂道:&ldo;保方!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陛下当年破格提拨你,让你负责禁宫的安全,岂料你狼子野心,竟遣开四名侍卫行刺陛下,若非我在半路碰上四名侍卫,陛下便死得不明不白!&rdo;
&ldo;放屁!简直一派胡言!&rdo;保方气得全身颤抖,手中剑猛然刺出。
尼斯达没料到他突然出手,幸好他见机快,旋即就地一滚,避开了保方致命的一剑,但手臂外侧仍被剑锋所伤。
马甸尼同时喝道:&ldo;拿下了!&rdo;
众兵士同时挥舞长予,矛尖即时架在保方及尼斯达的身上。
保方怒道:&ldo;丞相,尼斯达含血喷人!请您快下令将他就地处决!&rdo;
尼斯达冷冷地瞪视着他:&ldo;是你怕我道出真相而想杀人灭口,哼‐‐丞相大人,属下的话千真万确,此事伯爵大人可以作证。&rdo;
马甸尼转向伯爵迪比亚路问:&ldo;伯爵大人,事情倒底是怎样?&rdo;
迪比亚路脸色苍白得吓人,他闭上眼,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恐惧,他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ldo;禀丞相大人,尼斯达所说的……句句属实,行刺陛下以及杀害四名侍卫的,的确是保方……&rdo;
不待他说完,保方震惊地大喊:&ldo;迪比亚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rdo;他欲挣扎而出,众兵士的矛却迫使他弹动不得。
马甸尼脸色冷峻:&ldo;将保方押进天牢,听候发落!&rdo;
这一晚,罗马帝国皇宫的宴会厅为法兰西帝国的皮里斯公爵的到来举行了正式的迎接宴,因为政权的稳固和军备的强大,贵族们的心情特别愉悦,神情间颇为轻松。
酒过三巡,卡斯辛奴不着痕迹地移到了一直喝着闷酒的蒙迪拿身边,取过待女的酒壶,摆摆手,那待女退了下去。
见蒙迪拿杯中酒液已干,卡斯辛奴忙为其倒酒,蒙迪拿抬眼看了卡斯辛奴一眼,也没在意,总之酒到必干。
喝得十几杯,蒙迪拿已有薰态,斜眼盯着卡斯辛奴问道:&ldo;少将军怎么老帮我倒酒,自己却又一杯未干?&rdo;
卡斯辛奴说道:&ldo;小将酒量浅薄,不敢豪喝,以免失态。&rdo;
蒙迪拿&ldo;呵呵&rdo;一笑,说:&ldo;这样吧,我三杯,你一杯。来,干了!&rdo;他拿着卡斯辛奴的酒杯与已相碰,&ldo;咕嘟咕嘟&rdo;便已喝下。
卡斯辛奴也陪了一杯。
不久,蒙迪拿已伏在桌上,口中低声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卡斯辛奴见状,望向迪兰卡,不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蒙迪拿说:&ldo;将军,你醉了‐‐&rdo;
&ldo;我没醉‐‐没醉‐‐我还可以喝‐‐酒‐‐来‐‐&rdo;
卡斯辛奴继续从旁递上酒水。
此时迪兰卡站了起来,走向坐在皇后座的兰姬。又过了一会,兰姬似乎忽感不适,托迪和迪兰卡二人扶她离开。
宴会在深夜时分才散去,宫内回复了宁静。
蒙迪拿渐渐酒醒,窗外一阵凉风吹过,他感觉自己是坐躺在靠椅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有点湿,估计是酒水。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他睁大眼,房间中没有亮灯,籍着窗外银白的月光,他依稀认得这是舞者依拉莉的房间。
他酒后迷迷糊糊的走进来了吗?
蒙迪拿双手撑着椅柄站起来走向床边,感觉到好像有东西掉到地上,他没在意。
帐内的依拉利睡得很静,蒙迪拿亮起了灯,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推门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