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正庭恐怕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拒接她电话,用意很明显。
逼亲自她去找他。
叶倾心僵硬地笑了下,“舅舅没接,大概是在忙吧,我一会儿再打。”
然后,一整天,周翘翘逼着叶倾心不断地给邰正庭打电话,但邰正庭一直没有接。
下午的时候,那帮人又来了,叶倾心死守着病房门没让进。
晚上。
周翘翘忧心忡忡道:“你舅舅怎么不接电话啊?这一个星期很快就要到了,没有五千万,小国可怎么办?!”
她忽然又猜测:“心心,是不是你在京城做了什么惹你舅舅不高兴的事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接电话?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叶倾心低着头,没说话。
“心心,要不你回一趟京城吧,直接去你舅舅家找他,好不好?啊?”
“妈……”
叶倾心脸上写着拒绝。
周翘翘脸一冷,“你到底去不去?你就是要看着小国被送进精神病院,一辈子跟一群疯子待在一起你才甘心是不是?”
“妈,我没有……”
“我看你就有!我辛辛苦苦养了你十几年,难道就养了只白眼狼吗?家里有难,让你去求个人你都推三阻四,你究竟想怎样?”
叶倾心一愣,敏锐地洞察到周翘翘话里的不妥,“妈?十几年?”
她如今,已经二十岁了。
周翘翘一怔,目光忽然变得躲闪,声音有些虚,“哦,是二十年……”然后又强硬起来,“我都被你气糊涂了,你究竟去不去?”
叶倾心也没真往心里去,只道:“妈,我没有不想去求人,只是不想麻烦舅舅,我们这十年来已经麻烦他太多了……”
“那你说我们还有谁可求?你说出来,不要你去,你妈我舍了这张老脸亲自去给人跪下求!”
叶倾心脸色渐渐惨白。
但,依然倔强地没有松口。
她想,还有五天时间,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
第二天,叶倾心去了小男孩所在的医院。
如果他醒了,事情是不是就好解决了?
可是,当她在重症监护室外,看见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浑身擦满各种管子的小男孩儿,叶倾心觉得他醒来的希望太渺茫了。
她也瞬间,理解了小男孩家属的愤怒。
如果躺在这里的是小国,她恐怕也会恨得杀人的心都有。
从医院出来,她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几次险些撞到别人。
忽然。
有人拦住她的路。
抬头,温泽闫的母亲温和的笑脸映入眼底。
叶倾心愣了下,礼貌地喊道:“温伯母。”
温母二话没说,直接往她手里塞了张银行卡,“这张卡你拿着,里面的钱不多,但这是我们温家的一点心意。”
叶倾心拒绝,把卡塞回去:“谢谢您的好意,这钱我不能拿。”
“傻孩子,倔什么?三年前是我们温家对不起你,这钱你应该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