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ldo;昨晚你送他走后,我就一直盯着床头的白雏菊。脑中全是他的样子,他笑、他生气、他冷漠。我试着想点别的,可……可……脑子根本不受控制。&rdo;我叹了口气,&ldo;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场景和当年我第一次侵犯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侵犯他的不是我,而是肯特。在梦里他和当年一样奋力反抗肯特,可还是被他压到了床上。他没有放弃,拼命挣扎。肯特气急之下掏出了一块手帕‐‐我知道那是沾了乙醚的手帕‐‐将手帕捂到了他的脸上,他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拼命推着他,可乙醚起作用了,他的力道越来越小。他尽力集中精神,可失败了。肯特粗暴的脱下了他的睡衣,他的眼睛露出了惊恐与无助。然后,肯特就……&rdo;我死命地咬住嘴唇,浑身颤抖。
&ldo;桑德罗……当年,你就是这样强暴pippo的?&rdo;舍瓦痛心又愤怒地问道。
我点点头。
&ldo;shit!&rdo;舍瓦低声咒骂道。
&ldo;我看着肯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就冲了过去想拉开肯特。可这时肯特忽然转过头看向我,我立刻呆住了。舍瓦,那张脸,那张脸竟然和我的脸一模一样……&rdo;我吐了口气无力地靠到沙发上,&ldo;接着我就被自己的脸吓醒了!&rdo;
舍瓦皱着眉没有说话。
&ldo;醒来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根本无法忍受别人对他做那事。我受不了别人碰他!他是我的!&rdo;我暴怒的喊道。&ldo;可当我不顾一切冲到肯特那儿……&rdo;我自嘲地笑了笑,&ldo;他们在我面前表现得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而我就像是一个小丑。你知道他当着肯特还有手下们对我说什么吗?他说&lso;我只知道强暴和奸尸,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爱。&rso;&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舍瓦好笑地看着我。
我挫败地垂下头,&ldo;没错!你们说的没错!&rdo;
&ldo;现在后悔了?&rdo;舍瓦嘲讽地问。
&ldo;有点儿。&rdo;我吸吸气,不甘地说。
&ldo;桑德罗,你爱他吧?&rdo;舍瓦幽幽地问道。
&ldo;什么?&rdo;我吃了一惊,&ldo;爱谁?怎么可能?&rdo;
&ldo;为什么不可能?&rdo;舍瓦好笑的打量了我一眼,&ldo;你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即使忤逆先生他们的意愿也要把他留在身边。你如果不爱他,就不会有今天的行为。你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对他如此执著。桑德罗从你十八岁见到他到现在,已经六年了。你执著了他六年,如果是因为恨,最初恐怕还说的通。可到了现在,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rdo;舍瓦笑了笑,&ldo;桑德罗,也许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rdo;
我大笑了起来,&ldo;舍瓦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爱他?怎么可能?我恨他恨得要死。&rdo;
舍瓦玩味的打量着笑不可遏的我,&ldo;既然你恨他。&rdo;他站起身换上冰冷的语气,&ldo;既然你恨他,就不应该在乎别人对他做什么。肯特不能调教他,那就由我来帮你好好调教调教他。&rdo;
&ldo;舍瓦你敢碰他,我就杀了你。&rdo;我猛地站起身拽住他的衣领,威胁道。
舍瓦盯着我几近扭曲的脸摇摇头笑了起来,&ldo;桑德罗,承认吧。&rdo;
我松开舍瓦的衣领,泄气地坐到沙发上。&ldo;也许吧,我爱他。&rdo;我看了舍瓦一眼苦笑了一下,&ldo;可他根本不在乎我。&rdo;
&ldo;桑德罗……&rdo;舍瓦心痛地抱住我,&ldo;pippo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你是他最敬爱的父亲在世间唯一的儿子,你现在在某种意义上是他最亲近的人。他那么在乎他的家人,他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不在乎你,他上次就对你开枪了。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rdo;
&ldo;他在乎我为什么要逃离我?为什么要那么冷漠地对我?&rdo;我大声反驳道。
&ldo;桑德罗先反省,反省你自己的行为。&rdo;舍瓦有些生气地说,&ldo;pippo那么性情刚烈的人,他怎么可能忍受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日复一日的侮辱,夜复一夜的强暴。如果不是在乎你,他早就杀了你了。既然不能杀你,除了离开你,除了冷漠的对你,你告诉我他还能做什么?&rdo;舍瓦气急地大喊,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咖啡杯。
我惊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ldo;桑德罗,你如果还这样强硬的对待他。&rdo;舍瓦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对我微微一笑,&ldo;知道硬碰硬的结果吗?&rdo;他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掷向大理石地面,随着一声闷响,杯子摔得粉碎,大理石地面也被砸出了一个不浅的坑……
&ldo;我下不了决心杀你!我也没办法离开这儿!但是,我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rdo;他那天决绝的表情,忽然浮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