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攀着他的颈子,脸窝在他的肩上微微地喘气,轻轻地哼道:&ldo;很喜欢啊。&rdo;&ldo;喜欢还这么多天不来找我。&rdo;祭司大人硬是在她最欢喜的时候生生地住了手,&ldo;别缠着我啦。穿上衣服,我去给你沏杯茶。&rdo;看着他的背影,皮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流着薄汗的香躯顿时凉飕飕的,有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对外关系她要嫁的人就这样变化无常吗?皮皮踮起脚尖躲到窗边呢。&rdo;&ldo;宋贻?你确信她是狐族的吗?&rdo;&ldo;这个……本来我一直确信的。既然你不是狐族的,那她也有可能不是。反正她的手上也戴着贺兰的媚珠,身上也被种了香,凭我们是分辨不出来的。&rdo;皮皮听见门外有动静,抢着问了最后一句话:&ldo;湄湄姐,那你知道贺兰最喜欢的是什么吗?&rdo;那边停顿了一下,说:&ldo;祭司大人么,当然最喜欢仪式啦。&rdo;仪式?什么仪式?皮皮不能多问,脚步声近了,她说了句&ldo;下次再聊&rdo;就匆匆地挂了电话。果然是贺兰静霆端着茶托走进来,辨认她的方向,准确地将茶杯递到她手中:&ldo;刚接到飞机场的电话,我们的飞机晚点两个小时。&rdo;机票是下午两点的。皮皮看了看表,现在才上午九点。于是说:&ldo;那我还是回家一趟比较好,出门旅行,好歹得拿点换洗的衣服。&rdo;贺兰静霆忖了一忖,点点头:&ldo;也好。既然回去,就顺便把户口本也拿出来。&rdo;&ldo;户口……本?&rdo;她一头雾水:&ldo;要户口本作什么?坐飞机有身份证就可以了。&rdo;他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翠绿的窗帘半卷着,只有半边脸有光,影子印在米色的墙上,是个漂亮的剪影。他舒展着双眉,用手指抚摸着扶手上的雕纹,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ldo;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打发呢?不如我们就去登记吧。&rdo;登记!皮皮的脑袋一下爆掉了:&ldo;什么登记?&rdo;沙发上的人对她惊讶的态度明显地不悦:&ldo;当然是结婚登记。&rdo;皮皮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今天惊愕的次数太多,下巴有点发酸。原来祭司大人喜欢仪式,喜欢的就是这仪式啊?这也太快了吧?还没登堂就要入室,皮皮心中叫苦不迭,天啊地啊爹啊娘啊地呼唤着。答应嫁人是一回事,结婚是另一回事,皮皮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个漫长的过程。具体到贺兰静霆,就是要培养深厚的感情。因为皮皮从没想过这一生除了家麟她还会嫁给另一个人。所以嫁谁她都没有准备好,嫁谁都不如嫁给家麟。既然家麟不要她了,她嫁谁也是嫁,也就不那么挑剔了。这正好说明一个人的爱情是不能受打击的,受了打击容易把婚姻当儿戏。不是吗?如果她不那么荒唐透顶,怎么会连狐仙都肯嫁了呢。且不说门不当户不对,这种群都乱掉了。于是乎,皮皮郁闷了,跺跺脚,她嚷嚷开了:&ldo;嗳!贺兰静霆,我怎么越看你越像个骗子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