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拎着一堆购物袋跟在后面,看着另外几人就像没拴绳子的哈士奇一般四处乱窜。
一个几千岁的风精灵和四个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完全玩疯了,他们几乎把秋叶原评分最高的几家店逛了个遍,花起钱来宛如流水,其间生成的账单简直可以围着阿贝多的脖子绕三圈。
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阿贝多把购物袋搁在椅子上,其他几个人凑在一起研究午餐吃什么,他们包了最贵的包厢,并给温迪点了最贵的酒水。
“克拉伯的亲吻?这酒的名字怎么花里胡哨的?”
五条悟嫌弃地撇了撇嘴,菜单上的这杯酒呈现出梦幻的琥珀色,不过光从这个名字上可看不出来它究竟是由什么原料调制而成,只是它的价格让它在一列名单里格外显眼。
作为蒙德自称的酒水品鉴大师,温迪也没法根据这个名字判断出酒的味道,菜单上其他酒水的名字也有够奇怪,温迪看了半天,感觉自己简直要患上选择恐惧症。
“我们可以每样先点一杯,如果喝不完的话也可以打包。”夏油杰建议道,虽说在顶级餐厅打包酒水有点奇怪,但只要你小费出得多,这点奇怪也会被当成有钱人的小怪癖。
啊,这就是有钱的快乐吗?温迪感觉自己的眼泪忍不住从嘴角流了下来。
“那我等等再点,等温迪尝出哪杯最好喝再说吧。”家入硝子放下菜单,“这么多品种,温迪不会喝醉吗?等会我们还要去富士山观光,如果喝醉了可没有人背你。”
“放心吧!吟游诗人怎么可能会喝醉?”温迪眯起眼睛,将玻璃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不过菜单上说这杯子是水晶的,还是轻拿轻放,小心一点吧。
看着一排五颜六色的酒,这些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不同的亮光,天内理子有些心痒,“妾身也能来一杯吗?”
“不可以哟,理子还是未成年吧。”五条悟将她面前的酒杯全部推到温迪面前,“未成年不许饮酒。”
天内理子有些不服气“难道温迪就成年了吗?他看上去容貌和妾身一般大小,如何能在妾身面前放肆饮酒?!”
“欸嘿,话可不能这么说嘛。”
温迪用酒杯遮住脸,透过玫瑰色的酒液对天内理子眨眨眼,“我可早就成年了。”
“不能因为我长得年轻一点儿,就轻而易举地判定我的年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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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是工作日的缘故,富士山并没有平日里假期那么多人,夏油杰站在山脚下,面对着白雪皑皑的山顶,神情有些微的愣怔。
五条悟胆大妄为地提出建议,让夏油杰用咒灵载着他们飞上富士山顶,好在夏油杰理智尚存,果断的拒绝了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建议。
其实不需要登顶,在山下看湖看雪就别有一番韵味,大概是时间未到,湖边的樱花只有累累的花苞,其中只依稀绽放了星星点点的粉色花瓣。
富士山脚下有专门给游客歇脚的旅店,温迪抱着之前从酒店里打包回来的酒水,吨吨吨地不亦乐乎。
“我们来得有点早了。”天内理子有些失望,她记得电视和杂志上大片大片如同云朵一般的花团,如果他们稍微晚来两天,那么这风景就会完全不一样。
“如果……再迟一点就好了,这可是一年中难得的美景啊,可恶,妾身居然没机会看到了吗?”
“确实,前几年樱花都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开放,只是今年的温度格外低一点。”
家入硝子查了查手机,距离樱花预期开放时间还有四天,虽然说他们四天之后还能再次请假来看樱花,但天内理子绝对是看不到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你们要来吃点点心吗?来这里怎么可以不吃红豆年糕和大福饼呢?”
五条悟的话打破了沉默,一旁的夏油杰默契地把木制的牌子递给天内理子,他们都像商量好的一样,谁也没有再提樱花的事。
“我有酒就行了,你们吃吧。”温迪抱着先前从酒店里打包回来的酒水懒洋洋地摊在躺椅上,他的头顶就有一大簇樱花的花苞,花苞鼓囊囊的,唯有尖端透出一点深色。
他今天到现在为止喝的酒只怕有一个大金鱼缸那么多,但温迪的脸上看起来还是毫无醉意,仿佛肚子里有个专门装酒的异次元空间。
“我以为你会让这些花苞直接开放,这对你而言很容易吧,毕竟我记得你之前曾经干过类似的事情。”
阿贝多端着一个小碟子坐在温迪身边,五条悟和夏油杰去湖边钓鱼,家入硝子和理子则在一旁的树下小憩。
“这可不一样,有些事还是等他自然发生比较好,就像花开,强行催熟可不是什么有诗意的事。”
温迪从躺椅上爬起来,随手摸了根细头的竹筷,将剩下的酒一点一点倒进杯子里。
他面前有很多空的玻璃酒杯,这些杯子里的酒水高低不一。温迪提起筷子敲了两下,随后便丁零当啷敲出一小段活泼的旋律。
“这还是当初旅行者教我的,我还用过这招哄可莉。”温迪笑着看了眼阿贝多,“可莉缠了我一下午,还一定要我教她呢。”
“难怪,可莉后来还问我会不会让杯子唱歌,我真的给她做了一个会唱歌的杯子出来,她却说不一样,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