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裴周一惊。
苏玉婉摇摇头,看向了玄风。
“你知道自己中毒了么?”
玄风却死活不肯再开口。
“这就是知道了。”裴周说完,就见玄风低下了头,他心里有了判断,便对苏玉婉说道:“今晚就这样吧,看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等他能施针了,再一次问个清楚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好。”苏玉婉想着玄风的脉象,还有那她从未见过的剧毒,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被裴周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裴周提着苏玉婉,“嗖”一下子就越过了院墙。
他梗着脖子不愿意认输,死鸭子嘴硬道:“老子同意你按你的想法行医,不再多问,可不是因为怕了你,是老子疼你,不想让你浪费了一身医术,到老时空留遗憾。你懂不懂?”
苏玉婉感激于裴周能突破世俗枷锁,肯向她低头,她便也退了一步,平生第一次,肯主动牵起男人的手。
“知道啦,知道你疼我,要不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是不是?”
“这还差不多!”裴周觉得手都酥麻了,紧张地握紧了苏玉婉的手,颤抖着声音,故意得瑟道:“哼,女人,我就知道你是这样,刚才说话凶巴巴的,还不是怕我了?”
“怕,怕得很。”苏玉婉很配合地抖了抖身子,“我要进屋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好!”裴周故意吹了个口哨。
人老睡眠浅的苏老太听到了,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了句:“谁大半夜的吹口哨?”
苏玉婉瞪了一眼裴周,才应道:“没事,奶奶,我起夜呢,刚才是关屋门的声音。”
“哦,小点声,别吵醒了狗剩。”
“知道了,奶奶。”
裴周这才笑着翻墙而去。
玄风中剧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起来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苏玉婉第二天一早又给他把了脉,想了想,最后又让师父帮忙涂了伤药。
“玄风,我不知道你这剧毒是什么时候中的,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一旦发作,肯定生不如死。虽然你曾经想置我于死地,不过医者仁心,我还是会想办法为你解毒的。”
玄风的头微微抬起,盯着苏玉婉,问道:“你不怕帮我解了毒,我回头会报复你吗?”
苏玉婉摇头道:“你不是裴周的对手,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报复的机会。”
说着,便是几针银针下去,玄风便动弹不得。
“虽然真话穴道暂时不能扎,但是这个穴道却是没有妨碍。若是等我和裴周问出实情,你还如此不知悔改,为虎作伥的话,那就别怪我废了你的功夫。到那时,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报复了。”
在玄风的震惊中,苏玉婉出了柴房。
走到刘大夫跟前,她叮嘱道:“师父切莫给他解开穴道,虽然裴周把他捆了个结实,可他功夫高强,体力恢复一些后,我还是怕他挣脱了绳子逃了。”
逃跑还是小事,万一回头再报复就坏了。
刘大夫因为行医的缘故,心思也很是细腻,自然知道不能大意。
“你放心好了,那个穴道我也知道了,隔几个时辰我便给他扎一次,不会让他跑了的。”
“这就好。”
苏玉婉这才去了县城。
黄婷婷身边没了高手护着,果然也暂时安静下来。
苏玉婉见酒楼生意火爆,秩序井然,所以又安心去了杏林医馆。
余非已经请人把医馆稍作修整,并挂起了杏林医馆的招牌。
见苏玉婉过来,便停了手里的活,迎上前来。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