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的脚步越来越慢,显得心情很沉重。
璆鸣心生不忍,道:&ldo;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必要之时,我也会保护……&rdo;
乔广澜道:&ldo;我找到了!&rdo;
他跑到一个卖芝麻烧饼的小哥旁边,一脸幸福:&ldo;我刚才就闻见了一股芝麻的焦香味,半天没分辨出来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可算是找到了。&rdo;
璆鸣:&ldo;……&rdo;
噎不死你!
乔广澜买了一摞烧饼,突发奇想道:&ldo;老璆,你要不要吃一个,这是刚出炉的,特别好吃,咬一口脆脆的,嚼在嘴里酥酥的……&rdo;
璆鸣:&ldo;不吃!&rdo;
乔广澜遗憾地自己咬了一大口:&ldo;没口福。&rdo;
&ldo;听说这一次,裴大将军又打了胜仗。要不是他一马当先,带着将士们走过吃人岭,咱们被赫赫抢过去的那些东西就都白搭了!&rdo;
&ldo;是啊,裴大将军不光把边关百姓的粮食布匹都给抢回来了,还把赫赫打了个落花流水,只是可惜了那些姑娘,被蛮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只能被大将军把尸骨带回来安葬。&rdo;
乔广澜听到&ldo;裴将军&rdo;,立刻回头,发现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卖烧饼的小哥,就在他买完烧饼走出几步的功夫里,小哥身边多了一个买糖葫芦的中年男人,显然是刚刚来到这里,也打算做生意,两个人就唠起来了。
乔广澜拿着烧饼凑过去,也想跟他们一起唠:&ldo;大哥,你说裴将军快回来了?&rdo;
卖糖葫芦的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排外,显然对他这么一个外人突然过来插话有点不满。
乔广澜好像看不懂他意味着&ldo;赶紧滚蛋&rdo;的眼神,一脸向往道:&ldo;那可真是太好了,也不知道大将军什么时候进京,到那时就算我能在旁边偷偷看上一眼也是好的。&rdo;
卖糖葫芦的中年人脸色稍霁:&ldo;你很仰慕大将军?&rdo;
乔广澜道:&ldo;大将军能征善战,谁不敬佩呢。&rdo;
旁边卖烧饼的小哥忍不住笑了:&ldo;你这小子没一句准话。我可认识你,前几天你天天站在我这里看烧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对了,之前在对面茶馆里说乔栋奇冤枉的也是你吧,今天怎么又改口成了裴将军?我看你是故意来这里套近乎,想骗根糖葫芦吃!&rdo;
乔广澜面不改色:&ldo;除了裴将军,乔将军我也一向很仰慕啊,他带着大齐打了那么多胜仗,我不相信他投敌叛国也是人之常情,还不兴人家被冤枉了?你看你想到哪去了。&rdo;
中年人道:&ldo;哼,他们大官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先皇昭告天下的时候,大街小巷张贴的都是乔栋奇的罪行。不说别的,你看,咱们大齐总共四五次经过吃人岭去打赫赫,每回乔将军一领军,都要死上很多人,即使打赢了也没有多高兴。那裴将军这次这一仗,是不是赢得很漂亮?&rdo;
吃人岭……乔广澜想了一下,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大齐的边境有一个少数民族国家,就是刚才他们口中的赫赫,这个国家的人野蛮残忍,好战嗜杀,经常劫掠大齐百姓,近年来格外嚣张,大齐刚刚去世不久的那位老皇帝皇帝想收拾它很久了。
可是在赫赫和大齐之间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就是吃人岭。
这地方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地形多么险要,也不在于气候多么恶劣,而是每当士兵行进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整个吃人岭就会突然平地泛起浓雾,将所有的人包围在里面,蒙蔽人们听觉和视觉,士兵们只能依靠着本能向前行走,每次出了吃人岭,都会有很多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