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门砰一声推开,一个染棕发女子出现,有人说:“呵,是古太太。”
说时迟那时快,古太太似一支箭似射到曹安身边,一把将她揪起,曹安跌撞,挣扎间脸上已经重重的中了一掌,啪的一声,她左脸颊顿时红起,五条指印清晰可见,接着,鼻子流血。
同事们都呆住,电光火石间手足无措。
古太太咬牙切齿的骂:“你以为我不知道!”
突击成功,古太太转身离去,古先生只得追上,这也是避开尴尬场面的方法之一。
男同事大声说:“误会,误会”,与其他人一起离开会议室,一时像逃难。
我不甘人后,也想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但是我看到曹安已经摔倒在地,一时爬不起身。
我踌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是人类与动物的分别。
我扶起她,让她坐回椅上,我到茶水间取了一块湿毛巾,给她抹面孔。
她轻轻檫鼻子,那五条手指红印一横横凸出来。
我不敢说话,轻轻掩上门。
大家若无其事继续工作,下午再去开会的时候,曹安已经离去。
明早还会回来上班吗,不知道。
丽蓉给我看她手提电话拍摄的照片,真没想到她手脚反应那么快,这名女子不容小觑,照片里曹安的脸歪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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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打她?”
丽蓉回答:“女人最恨的是夺夫之恨。”
“是吗,”我说,“我还以为是争风头才是最大仇人。”
“长老与古先生有暧昧。”
我轻轻说:“女人最吃亏。”
“耄老不算蚀本了,在公司她声音最大,办公室布置最豪华,大家都让她三分,她走了,这位置空出,你猜谁坐上去?”
我微笑,“你吧,你上。”
原以为丽蓉会掌我嘴,可是没有,她咯咯笑,面孔涨红,她有憧憬,到底还是天真。
第二天早上,古志回来上班,曹安不见人影。
古志搭讪的巡视每个同事的桌子,到了我这一格,他说:“人家电脑上都放满小玩意,你连盆栽都没有。”
我只是笑。
“笑什么?”他凝视我。
“没什么,我工作顺利,所以微笑。”
他若无其事的出去了,做男人真好。
中午他又出现,“仍在看大学?谁是作者?”
我答:“大学原本出自小戴礼记,作者已不可详考,有汉朝学者以为是子思所作,但朱子认为是曾子所作,后人认为曾子是子思的弟子,曾子记载孔子所讲,所以更加合理。”
他说:“你是一个有趣的女孩。”
我还是没有反应。
“昨天的事,叫你很看不起我吧。”
我不得不说:“我从没有那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