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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任何人都有可能，我觉得。&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通俗小说帮的某个成员?&rdo;

&ldo;呢，就是这么回事。&rdo;

她的额头皱起几道皱纹：&ldo;你不是想到了西比尔吧?&rdo;

&ldo;不是。&rdo;我说，但有可能是西比尔。她说手枪被偷可能是撒谎。那个小偷也许是在找别的东西，而她把枪藏在了别的地方，打算用它解决掉科洛德尼。但问题是，为什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同样的推理也可以用在伊万&iddot;韦德和别的通俗小说帮成员身上。他们中的任何一员都可能犯罪，如果你挖得足够深，也许能找到不止一个合理的动机。但如果要让这种假设合理，那就意味着必须排除丹瑟尔身上的嫌疑，给凯莉刚才提出的问题找到一个答案：如果丹瑟尔不是杀人凶手，科洛德尼怎么可能会在那间紧锁的房间内中弹身亡?

咖啡端了上来，凯莉把玩了一会儿她的杯子，我们俩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说道：&ldo;我觉得我应该去找西比尔，跟她再聊一聊。还有我父亲。&rdo;

我点了点头：&ldo;今晚咱们一起吃饭吗?&rdo;

&ldo;如果我说不，你不会认为我是在拒绝你吧?&rdo;

&ldo;不会，除非你的确就是这个意思。&rdo;

&ldo;我只是没心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明天或星期一，好吗?&rdo;

&ldo;好的。&rdo;

&ldo;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晚上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在家。&rdo;

我说我会的。她走了以后，我坐在那里，喝着咖啡，思考了一会儿，但没理出什么头绪。十五分钟之后，我觉得自己坐够了，付账走人，四处溜达了一会儿，去了书市。书市也关门了，我又走了回来。

回到接待处，我看到埃伯哈特在桌子那里，怒视着那位面容严肃的经理。我一走过去，怒视就转到了我的身上，仿佛一块黑云笼罩着我。不知怎么的，这让我想起了曾在一本通俗小说里看到的最糟糕的一句话：&ldo;先生，我将呼风唤雨，把你洗透。&rdo;

&ldo;你到底去哪里了?&rdo;他咆哮道。

&ldo;在大堂里走了走。怎么了?&rdo;

&ldo;你说你他妈的会在咖啡馆。你觉得我除了捉迷藏没别的事干了吗?&rdo;

&ldo;放松点，埃伯，好吗?&rdo;

&ldo;是的，放松点。去死吧。听着，我的事儿办完了，就我所知，你也一样。明天或后天来法院签一份声明。&rdo;

&ldo;当然。丹瑟尔怎么样了?&rdo;

&ldo;什么怎么样了?&rdo;

&ldo;他会被起诉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