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搬到这里,假扮起他的太太来,立刻这件事又到报纸上去了。君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打电话给亦凤,亦凤说就让我伪装下去。﹂
﹁他打电话给亦凤了?﹂
她点点头。
﹁你能确定?你听到他们对话了?﹂
﹁是的。﹂
﹁你有没有和亦凤交谈?﹂
﹁没有,但是我听到他和她交谈。﹂
﹁那是哪一天?﹂
﹁那是我去扮他太太的第二天。﹂
﹁他们对话是用那房子里的电话吗?﹂
﹁是的。﹂
﹁对话情况怎么样?他们友善吗?或是||﹂
﹁噢,很友善的。﹂
﹁那亦凤现在在哪里呢?﹂
﹁还是躲藏着呀。﹂
﹁你和姓韦的离开得很突然,是吗?﹂
﹁是的。﹂
﹁为什么?﹂
﹁他要把送达传票的弄胡涂。﹂
﹁芬达。﹂我问她:﹁你真的相信这个故事吗?﹂
﹁我||我在那个时候是相信的。﹂
﹁现在呢?﹂我问。
﹁现在我||我现在不知道。在我们一到霜都路,他赶我走,我又在报上看到他告发你和柯太太之后,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我认为这是一个大票的、有计划的诈欺。﹂
﹁假如是的话?﹂
﹁那我就混在里面了,而我就不喜欢自己混进这种事情里去。﹂
我说:﹁芬达,看着我。﹂
她转过身看着我,突然她很巧妙地把眼光变成很温柔、热情。﹁我很喜欢你,唐诺。﹂她说。
﹁你演员做久了,真是差不多做得十全十美了。﹂我告诉她:﹁今天不要再试镜了,我们快没有时间了,你有没有想到过,她可能被杀死了?﹂
她畏缩了一下,有如我打了她一拳,她又避开我视线。
她没有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但我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房子的门打开,善楼慢慢地向车子走来,他一下把车门打开。﹁出来一下。﹂他说。
﹁我?﹂芬达问,把眉笔画过的眉毛夸张地扬起。
﹁你们两个,一起。﹂善楼说。
我们跟在他后面向房子走去,他像这是自己家一样,推门进去,嘴里说道:﹁进来。﹂
我们跟他进入客厅,鲍华其夫妻两个不太自在地陪圣般维地诺副行政司法长官坐着。
﹁是这个女人吗?﹂宓警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