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昼没说话。
林槐继续说:&ldo;你这么急匆匆地回来,就是要杀了他?&rdo;
那个女人走近了,亲切地叫了他一声:&ldo;沈先生。&rdo;
&ldo;……&rdo;他一怔,回过神。
他看着林槐,又看了看那个女人,漫不经心地说:&ldo;你们来了,不用我动手了。&rdo;
&ldo;到底为什么突然跑回来?&rdo;
&ldo;没什么,&rdo;沈知昼凉薄地笑了笑,&ldo;就是想起,他要杀我,觉得不爽而已。&rdo;
&ldo;哦,是么?&rdo;林槐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ldo;所以,这下可以跟我们走了吗?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还是说,你还是不相信我们?你要留在伽卡吗?&rdo;
&ldo;我还能去哪儿呢?&rdo;沈知昼看着林槐对他笑,心底寒意阵阵,只是摇头,抿了下唇,&ldo;走吧。&rdo;
&ldo;回港城吗?&rdo;
&ldo;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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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总觉得这些天有人跟踪自己。
许凌薇又去了外地执行任务,这次她要去半个月左右,作为无国界医生就是这样,需要时不时地往外跑,碰见突发状况,就归期不定。
国内的话,基本就在西南一带的云缅边境晃,伽卡也回去过,那条连接伽卡与南城的公路,也重新走过好几次。
可是,再没遇见过沈知昼。
国外,近则去过东南亚的泰新马,远了,偶尔也会去北非和中东一带和周边地区转一转。
奖杯和表彰拿了不少,把家里的茶叶柜都放满了。
那个柜子上仍放着伯父的遗像和他生前活得各种奖章和警徽,在以前的那个房子里,上面还有沈知昼从小参加各种比赛获奖的奖杯和奖状,还有他十六岁那年,考入警校的录取通知书。
他曾经是所有人眼中的骄傲。
可后来他走后,属于他的东西,就全被收了起来。
搬入新家,许凌薇更是将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全都打包封在了一个箱子里,用透明胶封死了,然后扔到地下室去。
像是怕谁发现一样。
发现他已经成了这个家庭,一道难以愈合的,丑陋的疤。
晚晚再也没有吵着跟许凌薇一起外出过,慢慢地,她也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许凌薇一开始对她颇不放心,后来几次下来,她都可以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她们搬家到港南的经济新区有两年了。
起先晚晚很不习惯,因为需要倒两趟地铁和一路公交车,才能到市中心的学校去上学,这意味着她每天要起很早很早。
夏天还好,冬天常是天还不大亮就起来了。
许凌薇偶尔不忙时会送她去学校,不过一路堵过去,还没她倒地铁和公交快,所以多数情况下,她还是会自己走。
新家的位置和原来的一比,几乎处于这个海滨城市的两端。
以前在港西住着的时候,离西海岸很近,刮风下雨时,能听到海潮翻涌不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