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可能就是这些死物能为我顺利夺回严瑾的抚养权而贡献一份不小的力量。
可能是我太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秦律师竟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劝阻道:“顾小姐,严总不会把抚养权交出来的,你要通过司法途径去争,说实话真的是不大可能的事。且不说海城是不是有律师敢接你这个案子,就算接了,法院也没有任何支持你的理由。”
他是严久寂请的律师,我当然不可能信他的话,就算我不懂法,可是我也大概知道,在双方经济条件都足够的情况下,法院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更愿意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母亲的。
如果海城没有律师敢接,我就出了海城去找,我现在有钱,要请一个顶尖的律师应该不会太难。
说实话,我并不讨厌秦律师,可是立场不同,我也不可能和他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聊天。
于是在交接完毕之后,我就淡淡起身,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秦律师当然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也没多做逗留,说了声“告辞”之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走。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他又忽的顿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对我说:“顾小姐,严总手里头的那些照片你忘了吗?”
我恨恨地看着他:“那是他一手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我不知道,可是那些照片确实存在,就算你提出怀疑证据的合法性和真实性,根据谁质疑谁举证的原则,你真的有办法去推翻吗?”
我笑了笑,轻声答:“这些就不是秦律师该操心的事了,我和他之间的离婚案已经彻底结束了,你的委托费应该也很快就能拿到手,就不要再往这件事里参合了。”
听了我的话,秦律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秦律师你拿着严久寂的钱,却又这么‘好心’地提醒我,是因为良心不安吗?”
作为严久寂的委托律师,他很有可能知道全部实情。
那一瞬间,秦律师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他几度欲言又止,看起来无比纠结。
我挥了挥手,终于决定放过他:“你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你走吧。”
做律师的,有时候名声比本事还重要,如果连最基本的保密功夫都不过关,他也不用做这一行了。
等秦律师走后,我就想方设法地去联系律师,可是正如秦律师所说的那样,我刚刚自报家门,人家要么推脱有事,要么直接挂了电话,根本就没有一个律师敢接的。
而那些在业界风评不大好的,我又不愿意冒险去委托,谁知道到时候会闹出什么更大的麻烦来。
我本来并不想把叶承则拉进趟这趟浑水的,可眼下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他。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就直接拒绝了我:“瑾时,只有在这件事上,我不能给你提供任何帮助。”
我想问他为什么,可又觉得他本来就没有非帮我不可的理由,所以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叶承则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不是说要向我学本事么?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不要让自己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