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摇摸了他一下。
江映离浑身一颤,看了他一眼,又别开头闭眼。
阮舟摇道:“所以,你愿意?”
江映离不吭声。
阮舟摇不依不饶地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师尊,你对我不止是为色所迷——这么说来的话你愿意?”
江映离便睁开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愿意,愿意!你满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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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岑远道在是非殿中枯坐,又听见三声因果钟声时,情不自禁地起身,而后又坐了下去。
楚岩风瞧岑远道似乎坐立难安,不由地道:“师尊怎么了?”
岑远道道:“怕你师叔会失败。”
楚岩风道:“江师叔吉人天相,想必不会出事。”
岑远道道:“若他一人,自然是吉人天相的,只是……”
楚岩风目光一动,道:“师尊是怕阮师弟……?”
岑远道道:“他是我三山的劫数,亦是整个阎浮提、更是你师叔的劫数!”
楚岩风道:“有劫必有解。”
岑远道道:“然而却是难解!”他忽地扭头,问楚岩风,道,“情劫,便这般难度么?”
楚岩风惊了一跳,瞧岑远道白发童颜的样貌,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岑远道黑脸:“——你想什么呢!”
楚岩风有些尴尬地赔了一礼,道:“弟子认为,师尊多虑。”
岑远道却是严肃道:“你不知此事有多凶险!!”
范飞平将阮舟摇押上蓬莱之时,岑远道其实也有些宁枉勿纵的想法。
以他为人,虽没有真如此做,但有这样的想法,便可知他对阮舟摇的忌惮。
“你师叔他,是代了你太师祖的劫!”岑远道道,“你太师祖羽化之前,只你太师尊留在身边……你太师叔将掌门之位传于我后,你太师尊便将这代劫之事透露给了为师。”他情不自禁地摇头道,“他虽未说的详细,但此劫的凶险,却已可见一斑。”
楚岩风道:“以江师叔为人,他不会纵容阮师弟入魔。”
岑远道道:“什么事在没发生之前,都像是不可能的。”他沉吟片刻,又道,“你去,再派些弟子,寻寻你范师叔……”
“是。”楚岩风应了,又道,“若是范师叔不肯露面,那该如何?”
岑远道道:“那你就放出消息,说你江师叔和他弟子阮错,正在蓬莱做客。”
楚岩风微微一愣,道:“师尊,这样会不会……”蓬莱其他弟子可能不清楚,但他却知道,阮舟摇体内有阴极幡,而阴极幡是范飞平的所有物——是他害的阮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