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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通讯器里的声音，好像那队人马已经来到了机房外面，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解：&ldo;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商量啊，没必要这样鱼死网破！&rdo;&ldo;是啊，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rdo;&ldo;冷静点！想想你的家人……&rdo;听起来就跟劝跳楼的人似的！而衣影就很皮了，说：&ldo;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一个老婆，他还不要我了！&rdo;飞廉听完一乐，心想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而羲和显然熟知内情，怒吼道：&ldo;别皮了！你再说下去我就得赶这些人出去了！再听下去我们统统要违反宪-法！&rdo;救援队：&ldo;？？？&rdo;exce？又十分钟后，救援队开始暴力拆门了。而衣影一见外头的样子，马上埋头开始剪电线，完全不管什么四个小时的约定了，一副老流氓的样子。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羲和道：&ldo;我差点忘了，主电源一般都很粗的吧？那应该不是这些线……我想想啊，你们是不是喜欢把电器固定在地上？&rdo;说着，羲和的脸色就变了。衣影趴了下来，在某个机箱下面，看见了两坨黑色的巨大电线，笔直连入地面。衣影：&ldo;嘿嘿嘿嘿嘿嘿……&rdo;羲和：&ldo;不不不不不不，快住手！&rdo;这时，就听见房间内有另一个声音道：&ldo;住手。&rdo;所有人都听见了，那是一个电子合成的男人声音。衣影抬头看见，见到屏幕上的蓝色圈圈不动了。于是他明白自己得逞了，笑嘻嘻道：&ldo;你看，你早点出现不就没事了？非要跟我刚，你刚的过我嘛？&rdo;羲和也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立刻对身边几人说：&ldo;你们都出去，开二级警戒状态。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允许对外透露一个字，快！&rdo;救援人马立刻又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羲和道：&ldo;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衣影站起来，与他隔着一道门，说：&ldo;我找到了夕隐会的黑客。不过，羲和，你也需要出去。&rdo;羲和：&ldo;……&rdo;衣影说：&ldo;这里有我找了很多年的真相‐‐而这个秘密，听到的、看到它的所有人都会被卷进来。当年的林可霜、我还有白乐乐，都是这样的。而且每卷入一个人，这个秘密就会被削弱一分，所以‐‐&rdo;&ldo;我明白了。&rdo;羲和说，&ldo;我会在外面等你。&rdo;他出去后，飞廉就在通讯器里问：&ldo;先生，我要关闭通讯吗？&rdo;衣影马上变了一个语气，说：&ldo;不不不，你先别关，我静音就行。等下我要是喊救命的话，你赶紧把粒子对撞机给砸了，冲进来救我！一定要救我啊老婆！&rdo;飞廉：&ldo;……&rdo;我忘了，这个男人根本帅不过三秒钟。机房内，衣影搬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他把通讯器暂时静音了，确保飞廉不会听到这段对话，然后对着屏幕说：&ldo;我该叫你混沌吗？&rdo;混沌用电子音毫无波澜地说：&ldo;好的，先生。&rdo;衣影说：&ldo;你就是夕隐会的会长吧。因为根本没法见人，就挑了个白乐乐来作为代理人，所以才会出现白乐乐在我面前自称会长的情况。&rdo;混沌：&ldo;是的，先生。&rdo;衣影又道：&ldo;是你在幕后，用林可霜的消息来引诱我不断进行调查。也是你一次次策划了夕隐会的聚会，让民间秘术师自相残杀，然后在最后一次聚会当中被团灭……&rdo;混沌：&ldo;是的，先生。&rdo;衣影：&ldo;你也正是夕隐会幕后的黑客，你本身就是量子电脑，所以破解入侵其他系统都轻松的不行，而且sera和特勤处也没办法抓到你。还有什么致幻剂的配方，以你的运算能力，确实有能力独立进行研发。&rdo;混沌：&ldo;是的，先生。&rdo;电子音依然古井无波，大概是因为这台计算机本身就是没有情绪的产物。衣影停顿了一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那个圈，忽然说：&ldo;唉，我真讨厌跟电脑打交道，什么表情都没有……&rdo;电子音没说话。衣影清了清嗓子，突然开门见山地问：&ldo;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rdo;&ldo;最高级系统管理员下达了命令。&rdo;混沌平静地说，&ldo;我要阻止秘术世界对物质世界继续进行侵蚀，必须减少秘术师的数量。&rdo;衣影身子前倾，问：&ldo;最高级管理员……是林可霜吗？&rdo;混沌：&ldo;不，是你，先生。&rdo;衣影睁大眼睛瞪他：&ldo;我他喵如果是最高级管理员，你为什么刚才那么不听话？！&rdo;混沌说：&ldo;你失忆了，先生，管理员权限已撤销。&rdo;衣影：干，我讨厌计算机。衣影道：&ldo;行吧，你解释一下什么叫秘术侵蚀现实世界？&rdo;接着，在混沌的双屏上，显示出了一个奇妙的模型。两个球形的物体，藕断丝连地连接着。有点像两个气球嘴对嘴被黏在了一起，又有点像两颗恒星在互相吞噬。衣影的比喻就比较特别了：&ldo;什么东西，胸-罩？&rdo;混沌说：&ldo;这是你的侵蚀模型，先生。&rdo;衣影：&ldo;……&rdo;混沌的整个主机都运转了起来，一排排指示灯亮起了蓝光，显示他的内核正在疯狂运作，计算力不断提高。与此同时，这个模型也在一帧一帧地运作。两个球形物好像真的在互相吞噬，左边的球体慢慢缩小，能看见上面的物质正通过中间的桥梁，向着另一边流进去。中间的那个桥梁，被标上了蓝色。混沌说：&ldo;先生，你是钥匙，也是锁。你打开了秘术世界的门，然后一直在阻止这场侵蚀，并对我下达命令。&rdo;衣影就看着屏幕，说：&ldo;什么意思，都是我干的坏事？&rdo;混沌说：&ldo;我无法回答这类问题。&rdo;衣影深吸一口气：&ldo;要你何用啊！&rdo;&ldo;我的存储单位是量子态，&rdo;混沌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问题来回答，&ldo;当现实世界被侵蚀时，我可以记录下消失的东西。&rdo;衣影就说：&ldo;消失了什么东西？&rdo;混沌说：&ldo;包括在秘术规则未出现之前的人类历史，包括成为秘术之后从现实当中彻底消失的事物，包括林可霜等牺牲秘术师的资料，也包括你的记忆，先生。&rdo;衣影翘着二郎腿，说：&ldo;那行，把记忆还给我吧，反正你也没什么用。&rdo;&ldo;请进行二次确认。&rdo;混沌说，&ldo;如果你在物质世界中重新获取二十八万五千条秘术，&lso;门&rso;将会以极大概率继续打开，侵蚀将会持续扩散。侵蚀已经造成的后果有，地球的重复的对话机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混沌的图标并无波动，静静悬停在屏幕的中央。旁边，侵蚀模型也还在一帧、一帧地运行着，显示着两个世界融为一体的最终状态。就像双子黑洞一般，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一方吞噬了另一方的主体，然后用更长的时间将剩下的残骸也慢慢蚕食。衣影从上衣口袋里拿了块巧克力，一边吃，一边说：&ldo;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不明白。第一个问题是：我清楚记得我被羲和捡回来，是在七年前的冬天，那么为什么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了秘术师的存在？像颛顼这样第一批秘术师，当年就已经在编了至少五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