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绵闭着眼睛,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退烧药起效后,她?难免会感到困倦,任逸把车尽量开得平稳,很快沈乐绵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次,梦里的场景从夜晚变成?了白天。
她?被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领走?,门口站着她?曾经的阿爸阿妈。
“就这点钱?”男人往干裂的手指上啐了口吐沫,逐张清点着纸币,“算了,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这丫头就给你们了,真是捡了好大的便宜,这丫头的模样在我们这儿,绝对是上等。”
阿爸阿妈谄媚地笑,拿出香烟给男人抽,沈乐绵的注意力?并?不在这群大人身上,而是看向墙角,那里藏着一个男孩。
“他不走?吗?”沈乐绵小声问,“我还能回来吗?”
没有人会回答小毛孩的问题,沈乐绵固执地问了好几遍,带她?出来的男人才极不情愿地回了她?一嘴。
“人家过得比你好着呢,问个屁的问?!以后就跟着你新的阿爸阿妈,回来做什么!老子可没那么多粮食管你们!”
“”沈乐绵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今年几岁,来自哪里。
但她?确实把男孩当?做了朋友,至少在这里,那个男孩一直在帮她?。
沈乐绵不想走?,她?想留在这儿,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
然?而当?沈乐绵再次看向那个破旧墙角的时?候,男孩却已经不见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沈乐绵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脸上是被湿毛巾抹过的感觉。
任逸为她?擦拭的动作一顿,将毛巾浸进盆里。
“吵醒你了?”他低声问道?。
沈乐绵默默摇头。
男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比她?好,头发被冷风吹得凌乱,衣领歪斜着,眼眶下是因?为连轴熬夜而导致的淡淡青黑。
或许是因?为生病,也或许是因?为那两个连在一起的梦,沈乐绵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眼中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泪,越蓄越多,最后顺着脸颊一滴滴地滑落。
她?的嗓子依旧发不出声音,导致整个过程都是在无声中进行着。
却让任逸更加心疼,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很难受?”任逸皱着眉用自己?的手去?试探沈乐绵的体温。
应该是退烧了才对,但他也不敢轻易打包票。
“等一下,我去?拿温度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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