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详了他一会儿,突如其来地伸出一只手指。在别处鲜少吃亏、更不用说被人戏弄的少爷不由自主盯着她指尖看。
苏实真勾住他腰间的皮带,轻声笑着,慢慢拉着他后退:“我先验验货。”而他也对这个走向非常满意,加之喝得不少醉得上头,勾起唇角跟出去。
两个人一起进了洗手间。
隔间里一连串与荷尔蒙无关的闷响。
中间夹杂着零星的脏话。
几十秒钟后,门再打开,苏实真扯掉发绳,甩了甩头,长舒一口气。
她走出去,回过头,男人瘫软在坐便器上。脸上挂着耳光印,刚刚撞过墙壁的皮肤泛红,已经暂时失去意识。
苏实真淡淡地望着他。
身旁出现另一个人。
秦伶忠略微蹙眉,却止不住地微笑:“你揍了他?我都不敢得罪他。”
“是吗?”苏实真一点也不慌张,反而笑着甩手,“就当帮你出气啦。等他醒过来会以为是自己喝太多在厕所摔了一跤的。”
他扶着门,肩膀微微颤抖。
走之前,苏实真没忘记把隔间门关上。秦伶忠回去,浑身酒气,装出不知情的样子问不在的人哪去了。有一部分人想说,另一部分却打手势让他们闭嘴。
苏实真站在门外,偷偷观察着他们被秦伶忠戏弄的窘态窃笑。等他出来,两个人笑成一团。
走到户外,秦伶忠喝了酒,在苏实真抱怨出租车司机不见踪影的时候给她一个离这里不远的地址。她原本还担心他已经喝到失去判断能力,到了以后又打消疑虑。指纹锁是不会骗人的。
这间公寓没怎么装修,只保留了基础的设施。她没来过,他也从未提起过。
冰箱里饮用水的生产日期都在昨天。
秦伶忠倒头就睡。苏实真走到他跟前,俯身任由发尾搔弄他的侧脸。
“这里是谁的房子?”她问。
他眼睛都睁不开:“嗯?”
她耐心地复述:“这里也是你的房子?”
秦伶忠阂着眼,断断续续地说:“不是我的——”
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说下去:“……还能是谁的。”
苏实真坐到秦伶忠身旁,地暖把人烘烤得懒洋洋的。他挣扎着舒展身体,试图去咬香烟,声音有些沙哑:“我舅舅回国,他想要这里。我就打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