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予一咯噔,她将心思掩藏得很好,还是被发现了?
她眼眸闪了闪,“我知道了,不会的。”
经理虚拍了拍她肩膀,“好好做,你在公关部,少不了陪薄爷出去应酬。”
闻言,她心里那团火又烧了起来。
薄晏清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半个榕城。
“表叔,您的意见呢?”
沈时初把自己的规划说了个大概,迟迟没等到薄晏清任何反应,便小心试探着问。
“那两个证我能帮你,别的不参与。”
沈时初大喜过望,他都已经做好让利的准备了,可薄晏清不要,他嘴上推搡两句,便为难的把股份给收回来,“表叔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个饭吧,我把娇娇也带上,我们快结婚了,是时候让她见见家里的长辈。”
薄晏清长眸内映入一抹冷光,沉在眼眸深处,寒浸透冷,“不必。”
沈时初顿了一下,“那好,总之,婚礼上也会见到的。”
临近正午,阳光穿透进窗内,笼罩在他黑色西装上,浑身好似描了一层淡金色的浅光,明明是站在最光亮的地方,气场却隐匿着一层冷暗。
他勾唇冷笑,“是,早晚会见。”
沈时初听着男人过于低沉的嗓音愣住,薄晏清一向喜怒不行于色,哪怕是面对面,也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来,可沈时初莫名有种被冷意侵袭的感觉,刺人得很。
便讪讪一笑,“那表叔您忙,我不耽误您了。”
薄晏清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沙发里,双手伸进裤袋里摸出烟和火机,抽出一根,有烟叶的那头抵在盒身上戳了戳。
沈时初想通过他办证,等同于他薄晏清一路给他开了绿灯,会省下很多麻烦。
那点野心和算计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让薄晏清气怒的是,沈时初是能光明正大站在南娇娇身边的男人。
时间太长,他快等不住了。
手机有电话进来,远在海外的寒冽跟他汇报:“沈家在海外的产业,已经悄悄吞了,目前还没透露出半点风声,等沈时初结婚那天,会爆出公司易主的消息。”
薄晏清薄唇冷勾,“很好。”
殡仪馆那边,也已经在悄然动工。
敢结婚,他就送沈时初大礼,看他接不接得住。
周六,南娇娇去薄家老宅,刚走进来,碰见薄晏清从楼上下来,他一身休闲装,白色翻领羊绒衫裹着喉结,外面套着深色薄衫,发丝放了下来,整张脸的线条较平时柔和了些。
从他身边过,南娇娇闻到空气里一股清淡的香气。
他刚洗过澡。
“三叔。”南娇娇客气的往旁边侧开,把路让出来。
薄晏清走到她面前站定,“青山在楼上。”
她点点头,“我正要上去。”
薄晏清拿出一张卡,“这次的诊金,连同上次的一起付。”
南娇娇伸手去拿,刚碰到卡的一角,他的手便收回,抬步往外走。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薄晏清一个正眼都没看她,对她的态度也过于冷漠,仿佛只是雇主和被雇佣的关系。
她本想问问周楚两家的事,被他冷硬的态度给挡了回来。
去了楼上,南娇娇关上门,开口便问:“你三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