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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这是很好的类比。小说里的教唆犯费根，就是那个掌管着一帮扒手的家伙。佩尔就是这样的人。&rdo;

&ldo;&lso;求求你了，先生，我还想多要一点。&rso;&rdo;凯洛格用伦敦腔模仿着。语气真难听。丹斯笑了笑，他则耸耸肩。

&ldo;佩尔离开贝克斯菲尔德后搬到了洛杉矶，后来又搬到旧金山。跟那边的一些人鬼混，又因一些事被拘捕，但都不太严重。之后一段时间都没什么值得一提的‐‐直到他在北加利福尼亚发生的一起凶杀案的调查过程中被抓获。&rdo;

&ldo;凶杀案?&rdo;

&ldo;是的，发生在莱丁，死者是查尔斯?皮克林。皮克林是县里的工作人员。他被人捅死在小镇外的一处小山丘上，在他死前一小时，有人看见他和一个长得很像佩尔的人说过话。杀人手法惨不忍睹。他被捅了几十刀。现场血腥无比。但佩尔有不在场证明‐‐他的一个女朋友发誓说，凶杀案发生时，她跟他在一起。而且，现场没有物证。当地警方以流浪罪关了他一星期，最终还是把他放了。这个案子就一直悬着。

&ldo;后来，他在锡赛德组成了一个&lso;家族&rso;。又干了几年的盗窃和入店偷窃的勾当。还有一些袭击伤人行为。犯过一两起纵火案。佩尔被怀疑殴打过一名住在附近的骑车人，但那人没有起诉。在那之后过了一个月左右，就发生了克罗伊顿家的凶杀案。自那以后‐‐当然，直到昨天‐‐他一直被关在监狱里。&rdo;

丹斯问：&ldo;那小姑娘说了些什么?&rdo;

&ldo;小姑娘?&rdo;

&ldo;就是那个人称&lso;睡偶&rso;的女孩。特雷莎?克罗伊顿。&rdo;

&ldo;能指望她说什么呢?凶杀案发生时，她正在睡觉。这是确定无疑的。&rdo;

&ldo;是吗?&rdo;凯洛格问，&ldo;谁确认的?&rdo;

&ldo;我想，是当时的调查员吧。&rdo;内格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显然，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ldo;她现在有，我来想想，17岁了。&rdo;丹斯算了一下，&ldo;我想跟她谈谈。她可能知道一些有用的情况。她和她的姨父母住在一起，对吧?&rdo;

&ldo;是的，他们收养了她。&rdo;

&ldo;能给我他们的电话号码吗?&rdo;

内格尔迟疑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桌面;眼神有些黯淡。

&ldo;有问题吗?&rdo;

&ldo;嗯，我答应过她姨妈，不对任何人说起小姑娘的事。她姨妈特别护着这个侄女儿。即使是我，都还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一开始，这个女人坚决反对我找小姑娘谈。但我认为她最终会同意的。不过，如果我把她的号码给你，她估计不会再搭理你，而且我想今后可能再也不会有她的任何消息了。&rdo;

&ldo;只要告诉我们她住在哪里就行了。我们可以从电话查号台找到名字。我不会提到你的。&rdo;

他摇摇头。&ldo;他们隐姓埋名，搬离了这个地区。他们怕&lso;佩尔家族&rso;的人会找他们麻烦。&rdo;

&ldo;你把那些女人的名字告诉了凯瑟琳。&rdo;凯洛格指出了这一点。

&ldo;电话本和公共登记部门都有她们的信息。你自己也能找到。特雷莎和她姨妈一家则脱离了公众生活。&rdo;

&ldo;可你却找到她们了。&rdo;丹斯说。

&ldo;通过一些秘密渠道。既然佩尔在逃，所以我肯定这些人更加不想为人所知了。但我知道这事很重要……我来告诉你我将做些什么。我会亲自去见她的姨妈。告诉她，你想和特雷莎谈谈佩尔的事。我不打算说服她们。如果她们拒绝的话，那就到此为止。&rdo;

凯洛格点点头：&ldo;这正是我们想要的。谢谢。&rdo;

丹斯看看那份传记说：&ldo;我对他的事知道得越多就越不了解他。&rdo;

作家笑了一声，脸上又重现了神采。&ldo;哦，你想知道丹尼尔&iddot;佩尔的来龙去脉吗?&rdo;他将手伸进公文包，找出一叠纸，翻到一处黄色的标签。&ldo;这份内容摘自他在监狱的一次心理治疗访谈。唯一的一次，他表现得很坦率。&rdo;内格尔读了起来：

&ldo;佩尔：你想分析我，是吧?你想知道我的行为动机吗?你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答案，医生。对每个人来说这都是一样的：当然是家庭因素。爸爸用鞭子打我，冷落我，妈妈不养我，还有&lso;乔大叔&rso;，他也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无论是先天本性还是后天养成，你可以将一切都怪罪于家人。但你要知道的下一个道理是，如果你过多地考虑他们，那么你的每一位亲戚和先人都将和你同处一室，而你则会变得瘫软无力。不，不，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让他们都消失，并且记住你就是你，这是亘古不变的。&rdo;

&ldo;访问者：那么你是谁，丹尼尔?&rdo;

&ldo;佩尔（笑声）：噢，我吗?我是那个能操纵你灵魂的人，能让你做出一些你认为自己永远都没法做到的事。我就是&lso;吹笛者&rso;，能引领你到那些你不敢去的地方。让我告诉你吧，医生，你会感到非常惊讶，竟然会有这么多木偶般的人想见到自己的操纵者和&lso;花衣魔笛手&rso;。你一定会感到震惊的。&rdo;

&ldo;我得回家了。&rdo;内格尔走后，丹斯说。她母亲和孩子一定会焦急地等她参加她父亲的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