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淼回去后一中午都在回忆那两张堪比娇花的脸。问毛豆,“你们副班主任最近对你好不好?”
“特别好!”毛豆说,“早读经常偷偷给我塞巧克力,还问我孟阿姨的事。”
“你说了什么?”思淼手里的排骨塞在牙缝里咯咯作响。
“我哪儿能说孟阿姨有女朋友?我说她单身。”毛豆讨赏般地笑,“我还说孟阿姨前几天做手术了,但我没告诉老师她受伤是因为失恋把脑子搞坏了……”
脑子搞坏这个说法是思淼揶揄孟意蝶的,被毛豆全盘吸收。
那就是小副班可能对孟意蝶有意思。95后行动力真强啊。
思淼又想起那两人说说笑笑的场景,心脏忽然悬停在那儿。
送完毛豆再送病号饭前,思淼都没说话。
孟意蝶吃午饭时,思淼就盯着柜子上的kdle发呆。
用捏着纸巾的手递给她阅读器,孟意蝶担心地问,“思淼,你是不是不舒服?”
老子的确不舒服。思淼看了她一眼,话写在脸上。
“快点吃,吃完老子要回店里。”思淼没好声气。
孟意蝶加速时,思淼又白她,“又没让你赶着投胎去。”
思淼像赶着投胎一样地离开病房,但并不着急回店里。
她从住院部踱到了停车场,又折回主路乱走一气,憋闷得不行时提着饭盒就坐路边长椅上。旁边抽闷烟的大爷瞧她模样显颓废,劝了句,“尽人事,听天命。”
思淼说“谢谢”。心里嘀咕她这模样就这么丧?
丧了半天再带着毛豆送晚饭,果然又看到小副班孟姐姐曾海潮迅速变成了一家亲。思淼说你们聊,我出去买点东西。
她向来嘴尖人怂,尤其在这种朦胧的态势下,她都说不清自己怂什么气什么。
给丁蓝发消息,“老子好像吃醋一样。”又迅速删除。
挤眼上的万壑松又恢复了君子如玉的状态,思淼退出了软件。
在医院门口旁若无人地一支接一支抽烟,呛得自己面黄气短时,孟意蝶问她,“思淼,你去哪里了?”
要你管老子。思淼回了,仍然删除了。
“我有事想和你聊聊。”孟意蝶这频率,大概是因为瓜子脸小副班离开了。
“聊什么?曾海潮在你那儿,方便我就回去,不方便你就微信里说。”思淼大冷天又靠路边树下吃起了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