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身上下都捂严实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眼角瞄过屏幕,看到来电备注上显示的是&ldo;年级辅导员&rdo;几个字。
这老师历来是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心里尽管纳闷,但嘴上还是礼貌地打招呼:&ldo;喂,辅导员,您好?&rdo;
对方闻言也很客气,不确定地问:&ldo;你好,请问是飞行器动力工程1班的叶伦同学吗?&rdo;
&ldo;我是,您有什么事吗?&rdo;
&ldo;哦,是这样。&rdo;辅导员不紧不慢地道,&ldo;我这边的记录显示,你在9月份的时候提交了调换宿舍的申请,学校这边了解过情况之后,当时就审批通过了。但是你也知道,你们宿舍的六层一直在修缮,所以就耽误了。现在联系是想通知你一声,顶楼已经修好,你的新宿舍也安排下来了,下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到后勤处来领一下钥匙。&rdo;
(tbc)
☆、欠一次亲亲
插pter49欠一次亲亲
挂断电话,在之后的十几秒内,叶伦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好消息迟到了两个月,带来的就不是惊喜,而是短暂的茫然‐‐在他已经把319当成家以后,却忽然被告知必须要离开了,这让他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难以接受。
最后还是周逸沉不住气,爬过来歪头问他:&ldo;阿伦,辅导员找你什么事呀?&rdo;
叶伦这才回过神,一五一十地说完,寝室里骤然炸开了锅。
对于叶伦要搬走这件事,反应最激烈的不是当事人自己,而是周逸。话还没听全,他的表情就黑了,踩着床板跨过来,夸张地一把抱住叶伦大腿,鬼哭狼嚎地吼:&ldo;不要啊,不要不要不要嘛,阿伦不要搬,说好了一直住这里的!&rdo;
叶伦简直哭笑不得,心道:并没有跟你说好。
正闹着,睡在上铺的老大和瘦猴也适时地探头出来,声情并茂地表达着对叶伦的挽留。虽然是借周逸的关系,彼此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眼缘这种东西很难说清。脾气能对味,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男生在这方面是相当直白而直率的。
所以那一句句的&ldo;留下吧&rdo;&ldo;不用搬&rdo;&ldo;一块儿住挺好的&rdo;绝不是客气话,他们是真的不介意让叶伦一直留下来,多口人吃饭睡觉而已,&ldo;四个人&rdo;和&ldo;五个人&rdo;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这些话说得敞亮,叶伦也听得心里暖暖的。嘴上敷衍答应,私下却有自己的主意:他是肯定会搬走的。
一来借住不是长久之计,几个月还可以,时间长了,彼此都不方便,难免心生嫌隙;二来他的行李物品又多又零碎,也需要足够的空间归置,有一间自己的寝室,生活也会更有条理。
不过理智上能分析出利弊,情感上依然会不舍。
就像习惯孤独的人看不懂热闹,习惯热闹的人也同样不适应孤独,319里令人留恋的不仅仅是脱线的野猪三人组,还有寡言却沉稳的体育生。
叶伦下意识裹紧被子,把脸埋进去,只觉入鼻都是对方的味道。一想到往后的冬天都只能一个人瑟瑟发抖,他就忍不住想长长地叹一口气:&ldo;哎……&rdo;
蓝瘦,香菇,需要抱抱才能好。
至于他晚些时候才得知那个能给抱抱的人已经乘机降落在a市,并且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那就更加一言难尽了。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擎风,拔吊无情攻?
由于新宿舍已经安排下来,辅导员还特意打电话来通知,所以叶伦搬去六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很难有更改或者转圜的余地。
周宝宝不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铁头孩子,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来就山‐‐他提议把整个319打包跟叶伦一块儿去六楼。
老大和瘦猴没什么意见,由着他闹。周逸胆子也挺大,当即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找老师申请调换寝室。
而下场也在意料之中:这无理取闹的提案果然被辅导员解读为脑子进水、没事找事,一棍子打了出去。
周宝宝捂着屁股哭哭啼啼,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开始搬救兵。
他感觉就这事儿,别的人都没什么发言权,唯独风哥还可以试一试。他也说不清这种认知是怎么来的,但脑子里过一遍,能想到的人只有擎风。
不得不说,周逸年纪虽小,却有着普通人没有的野兽般的直觉,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而远在a市的擎风,此时正与队友们集中在主办方提供的场馆内进行赛前适应性训练。手机统一被调为静音,放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不断闪烁着来电提醒的屏幕。
等终于能够歇口气,已经是傍晚时间了。
结束一天的训练,所有人都汗流浃背,走回场边休息,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一会儿上哪儿吃饭。a市有名的特色菜不少,吃多了h市的清汤寡水,他们都想换换口味。
擎风对吃的不挑,听他们七嘴八舌,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低头才注意到手机提示灯亮着。解锁屏幕一看,马上被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吓了一跳。
中间还夹着一条微信消息:风哥救命啊!!!o(_)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