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万万没想到,暴露关系是用如此令人感到极端的方式。
腰上,牙印。
狗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林稚晚先是整个人傻掉,意识到自己到说出什么少儿不宜且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后,脸色一点点涨红,视线从看人变成看地砖,脚趾在拖鞋里表演一个劈叉。
曲思远不仅傻掉了,还要崩溃。
陆方霓就完全是看戏,没有任何缓解气氛的动作。
现在缓和气氛的任务落在娄黛头上,艰辛而重大的使命令她迫使自己冷静,并绞尽脑汁地打哈哈:“池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我得批评一下你,”她说,“你咬人就咬人,怎么还往腰上咬呢。”
“……”
气氛随着她铿锵的声音愈发凝固。
林稚晚恨不得会隐身术,脚趾都能跳出个社会摇。
池宴太过了解她,给人拉到身后,挡住别人的视线。
“别看地面了,”他安慰道,“没事。”
林稚晩摇摇头:“我是在找条地缝。”
池宴:“……”
林稚晩:“钻进去。”
池宴:“那别看了,咱家的美缝是专门找人做的。”
这些话根本安慰不了林稚晩,他也知道,转身看向曲思远。
曲思远还保持着沉浸在震惊里的状态,似乎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产生怀疑。
池宴安慰完林稚晩,还得安慰曲思远。
男人之间的交流永远有自己的方式。
池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走。”
曲思远抬眼睇了他一眼,深深地点头。
池宴没说去哪里,但曲思远已经明白了,先一步起身,往楼内电梯方向走。
地下室有酒窖和家庭影院还有健身房。
他们当然不会是去看电影的,林稚晩有点担心,用眼神询问池宴。
路过她身边,池宴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
两人走掉了。
客厅战场留给林稚晩。
沙发上坐着自己的好朋友,他们一直在给自己当朋友,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她们。
林稚晩几乎不不敢看人,垂下头,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
其实林稚晩已经和池宴在一起这件事,她们都已经被预告过,得知消息并不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