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皱眉说道
&ldo;你这主仆有别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你大可不必自贬,在我看来你风骨雅正,我倒愿意唤你一声烟雨兄。&rdo;
听了任平生这句话,
烟雨笑了笑
&ldo;有四爷这话小的很是感激,只是这卖身契还在任府,小的就是任府的奴才,四爷是任府的主子,不好坏了规矩。&rdo;
任平生笑了一下,
眯着眼睛轻点着桌子说道。
&ldo;改天再来的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你唤我平生兄,你且等着。&rdo;
烟雨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任平生直到走也没有在就这个说什么,只说些闲话,
招兴来接的时候,烟雨把他送出门外,上了车,看着车慢慢远去了,只有雪地里两条车辙印不断延伸出去,
烟雨有些愣神,
他流落到任县已是一年有余,
亲身接触过任府的几位爷,
观感实在是差,
尤其是这任老爷,还曾,
多亏了这四爷,不着痕迹的救了他。
否则他现在就是一缕亡魂了。
他做这账房先生,
也在街头巷尾听闻了任府的很多事,
烟雨苦于身在其中,
按他本意,
他原是想躲的远远的,
单单这四爷,
全不像是任家的人。
第7章
任平生所说的改天已经是一个月后,期间倒巡视过几次胭脂铺子,不过只与掌柜的说话对账,并没有和烟雨打过照面,
这天也是傍晚时分,招兴敲开了胭脂行的后门,一手提食盒,一手拎着一坛女儿红先进屋去了,任平生等着烟雨关了门,两个人并肩往屋里走。
&ldo;这几天府里宴客,我就随便拣选了几样吃食来配这女儿红。&rdo;
&ldo;四爷上次带来的竹叶青酒还有些呢。&rdo;
&ldo;你且留着喝,今天换个口味。&rdo;
等到饭菜上了桌,酒也温上了,任平生把招兴打发了下去,任平生看到桌子一角有些宣纸被卷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打开了,却是一幅画,白雪堆墙头,只有一枝红梅过墙来,疏花点点,雪压梅上,虽有些萧索之意,意境却是极美的。
&ldo;可是你画的?&rdo;
烟雨把炭盆挪到桌子边的地上,又把炭火拨弄的旺了些,才说道。
&ldo;是,隔壁院子种着一株红梅,有几枝跃了过来,只是现在天色暗了,看不分明,前些天正是开的盛的时候,这两天也只剩些枯枝残花了。&rdo;
&ldo;哦,竟还是照原景画的,当真不错。&rdo;
&ldo;四爷过奖了,画的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