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灰尾悠悠结婚的那天。)
热闹漂亮的小别墅内,到处都充斥着婚礼的喜悦,夜晚慢慢降临,宾客渐渐离去。
沧岭也准备转身离去,灰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刀疤大叔。”
“咋了?”沧岭转身,他今天好歹也收拾了一下,穿着黑色西装,原本乱糟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过了耳的自然卷此刻被打理整齐,服帖的中分着,五官大气深邃,眼神沉静如海,平常的邋遢不见了,此刻竟有几分讲究。
经过之前堕落狼人袭击南风苑,年轻的狼群们都知道刀疤大叔是一只纯棕色的威风凛凛的狼人。
所以他自然卷的头发是深棕色,长度过了耳,像是故意染的色一样,大多时候,过长不打理的头发,遮挡了他眉眼间的刀疤和沧桑的眼神。
如果你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会有一种愣了一下的感觉。
灰尾穿着白西装,胸前口袋里还有朵花,英挺的脸上还有丝年轻人独有的青涩感,还没来及的褪去,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只年轻狼人也比往日多了分魅力来。
“大叔…”灰尾抿了抿唇,语气认真:“谢谢你。”
沧岭挑了挑眉,就像是没想到这欠揍的小子突然懂事起来了一样。
“我会牢记你。”灰尾说完,又道:“酒不是好东西,少喝点。”然后也不等人回答,转身就走。
沧岭嗤笑一声,说了一句:“小子,好好过日子,听你老婆的话。”
灰尾头也不回说了句“知道”。
沧岭也不介意,笑笑转身走了。
转身的那瞬间,他的目光看向远处,顿了下。
穿着黑色礼裙的短发女人,正跟今天的新娘告别,她洒脱地哈哈笑着,漂亮帅气聚集在那张脸上。
到底是她的妹妹,有几分相似。
如果说,她是漂亮温柔的水,她的妹妹就是漂亮锋利的刀。
短发女人像是感觉到什么视线,看了过来,沧岭下意识侧了一下脸,头发也遮住了他的脸,不知为什么,向来从容的沧桑男人此刻竟有几分狼狈。
“刀姐,你路上开车慢点,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
“我又没喝酒,不用。”刀姐说了句什么玩笑话,周自悠脸都红了,然后刀姐上了车,坐上了驾驶座,开着车走了。
沧岭在原地站了几秒,也迈开腿走了。
短短时间,腿像是沉重了不少。
记忆里,他那会儿是纯狼体,蹲在草坪上,她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阿沧,这是我妹妹,你不能咬她。”
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才从国外回来,穿着公主裙,好奇地盯着他看。
“姐姐,这是狼,好大的狼,果然大哥说得对,家里有大狼。”
“洛洛真聪明,他叫阿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