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鸿运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僵硬地转了回去,眼睛却不断地瞟着后视镜。
“脱鞋。”宋屿淡淡地说。
时良的鞋袜已经被血液洇湿,黏糊糊地贴着肉。
他听话地脱下来,还没抬起头顺势卖个可怜,宋屿已经弯下腰抬起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还没来得及卖可怜的时良:“?”
不是,宋主席今晚真的很奇怪。
但他来不及多想,脚被放在宋屿的腿上,脚趾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脚跟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脚背。
时良莫名觉得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有点响。
“宋主席,”时良开口时嗓音有点飘,挪不开定定地看着宋屿侧脸的眼,压了压轻飘飘的嗓音,才继续说,“你想干什么?”
车内的掺杂了血腥味儿的信息素好甜。
连鸿运隐隐感觉不太对劲,打开了车窗透气,直直地望着极速后退的夜景出神。
单身狗好苦。
没有暗恋对象没有人追的单身狗更苦。
宋屿和时良之间有点安静,信息素似乎受到了他们影响,十分甜香,却没浓到触发车内警报。
连鸿运装聋作哑中,司机是beta。
都没打扰后面的人。
只有时良知道这种平静下的汹涌澎湃。
宋屿没说话,只是用手巾擦干周围的血。
看起来有点生气。
时良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脚。
但又被捉了回去:“别动。”
时良又吞了呑口水。
不是他想动。
实在是宋主席这么做,以及他的行为都让他突然觉得,脚踝似乎真的很疼。
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你是不是……”时良凑近宋屿,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算了,宋主席,你帮我把手套取下来吧。”
他倒挺想问问宋屿是不是生气了,但转念一想,问了他也不会说,不如不问。
不如实际行动来得贴切。
手套被取下来,时良重新勾着宋屿的手指,想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
宋屿眼眸微动,弯了弯手指,最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时良大胆地伸出两三根手指挤进他的指缝。
温凉的触感。
很舒服。
时良想了这么久终于暂时得到了缓解。
然而没过多久,宋屿原本安分放在身侧的手指忽地动起来,缓缓摩挲着细腻的纹理。
像是无声的安慰。
时良舒服得像只被顺毛的猫,闭着眼靠着椅背,有些惬意地抿着唇,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