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贴着,赫尔因希又俯身来吻她。唇落在她额头、眉梢、脸和嘴唇,如同初春的一场小雨,细细密密地流淌,让她像雪一样融化。理智却提醒她这还是冬日的星球,红梅开遍了她满身,她自木香弥散的林中走过,复又裹了奶白的雪色。
最后赫尔因希温热柔软的肌肤贴过来,在她耳边满足地哼哼。
一只饱食之后餮足撒娇的狮子。她笑笑,探手揉乱身上人的头发。小殿下愣住,又往她颈侧蹭了一下,哑着嗓子低笑。
雪落无声,她却感受不到寒冷。
戴娅稍稍挪动身子,旋开床头柜上的灯。她回身,赫尔因希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灯光昏黄,她眼睛却温暖的发亮。
“戴娅姐姐。”alpha改口。
oga搭在她后颈的手紧了紧,撇开目光,耳后可疑地烧红了,“嗯……”
赫尔因希笑着去捏她耳垂,“你害羞啊。最近明明经常这样叫你。”
她拉开赫尔因希的手。
“怎么了嘛,你本来就是我姐姐呀。”alpha的嘴角越扬越高,“你不喜欢吗?”
赫尔因希小时候也是这模样。明明总是装作小大人的样子,可在她面前都是扯谈。坐到她腿上就只会奶声奶气地叫她戴娅姐姐,一边讨抱抱,睡觉也总要和她一起,还会一脸正经地和她讲道理。
oga无奈地掐掐她因为笑意鼓起的脸颊,“……就是有点变扭。”
“……没关系,以后还会经常听到的,”她在oga唇角亲了一口,转身去垃圾桶边上处理自己,“对吧?”
戴娅没回话。alpha穿好衣服,又过来替她细致地收拾干净,温热软布擦到一半,她才开口,长长地嗯声。
赫尔因希停下来,抿唇看她,“我乖吗?”
“乖啊。”oga怔了半晌,回答。
“最乖吗?”她手上不停,追问。
“……恩,最乖。”
“……哦。”赫尔因希往浴室走。alpha的眉微蹙,黯然偏开视线,拇指和食指搓着,落寞又无助的样子。
她刚下床,被oga拉着手腕又跌回她怀里。oga环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哄道,“好了,赫尔,你好乖,你最乖了。比所有人都乖。”
赫尔因希笑笑,戴娅才放开她。alpha反身过来亲她,“谢谢你。”
赫尔因希的发情期的确延长了一天。两个人在封闭的舰艇里没羞没躁日夜颠倒,alpha用空了舰长阁下抽屉里的储备,舰艇上也没了备用床单。三天过后几乎哪里都是她的味道——卧室、沙发、吧台、浴室、甚至驾驶室里都有,更别提戴娅身上了。如果只凭气味,oga几乎会被人当成赫尔因希。
小殿下不能确定发情期结束了没有,两人又在房间里多呆了半天,直到浪潮不再涌起来,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