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抿了抿嘴,拄着下巴说:&ldo;这些我都明白,队伍交给你们我放心,我已经和海底城的吴城主谈好了,她会全力支持咱们。至于薛家和岳家你们不用担心,我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惹咱们,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离开这段时间里你们先尽量收拢人员,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变异人那边也照此办理,如果变异人再来就让薛家和岳家的人头疼去;最后,我确实有不得不返回岐山的原因,但是不大好解释。&rdo;
&ldo;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呗!&rdo;炮筒子李明海又开始放炮仗了。
李冉装做没听见,自顾自地对于恒说:&ldo;别的我暂时不想说,但是这一趟走完了回来,我应该能带回来一套一级密码!&rdo;
&ldo;什么!&rdo;除了不良于行的丁锐和李冉之外,会议室的所有人同时惊骇地站了起来。
&ldo;这不可能!&rdo;李明海更是瞠目结舌地瞪得两只眼睛像灯泡一样锃明瓦亮,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是你我想不到罢了。&rdo;
&ldo;我和你一起去!&rdo;李明海二话不说,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一级密码一级密码,牵肠挂肚几十年,对鲁派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ldo;不可能,你们必须留下稳定队伍。再说我要去的地方在岐山最深处,那里的环境不是你们的体质能适应的,进去了就等于把命扔在里面。&rdo;李冉摇头拒绝,&ldo;这次我谁也不带,就我自己一个人。&rdo;
&ldo;什么什么?危险?有什么危险?不就是辐射么?咱们有防护服,怕什么!&rdo;李明海寸步不让。
于氏兄弟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儿?最反对的是他,现在最积极的也是他,这也变得太直接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丁锐也突然插嘴劝道:&ldo;这不大好,岐山有多危险我们大家都清楚,你自己一个人,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连个送信的也没有,至少你也得带上几个随从吧?我就是论事,话说的难听了一点儿你别介意。&rdo;
海底城之行结束后,原属于丁家的人员全部被送上岸加入抵抗军,丁锐正式就任抵抗军的后勤主管‐‐抵抗军小家小业,目前这个职位根本没什么实权,只是个安慰奖罢了。好在现在的丁锐几近大彻大悟,根本不在乎什么职务地位。
&ldo;没关系,&rdo;李冉笑笑说,&ldo;你们不清楚我的来历,我从小就是在岐山里长大的,那儿就是我的家,我一个人很安全,如果带上其他人那就是拖累我的累赘。到时候我还得为了他们的安全操心,肯定会拖慢我的速度。放心吧,好不容易把基地这么大的家业搞到手,我不会不回来的。&rdo;
&ldo;我还是反对,我知道一级密码得来不易,也知道基地下面另有乾坤,但是咱们目前的情况还算平稳,下面到底有什么,对咱们有什么帮助吗?&rdo;
&ldo;不打开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帮助?再说我也不光是为了这一件事回岐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条件允许,我再把具体的目的和你们说清楚。&rdo;李冉想了很久才决定把一号基地和物种基因库的事瞒住大伙,倒不是他不相信谁,而是物种基因库实在是太重要了!
要知道物种基因库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生物大灭绝一类的全球性灾难,只要基因库存在,那么不管地表环境恶劣到什么程度,一旦条件合适,生命的种子就会再次生根发芽,这已经超出了人类延续的狭隘范畴,上升到了整个地球生物的存续高度,李冉怎么敢不谨慎?
况且吴琼还特意交待过最好不要把基因库的事情外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只是基因库和包继研究出来的抗辐射基因改造技术就已经足够让人打破头了,再者说,能在旧时代排名no1的大型基地里又岂能仅仅只是个基因仓库?
会议室里沉默了,好一会于恒才说:&ldo;我也看出来了,不管我怎么劝,你也肯定听不进去,我也不多说了,多长时间回来?&rdo;
李冉默默算了算:&ldo;半个月吧,应该够用了,最长不超过二十天。&rdo;
于恒点了点头:&ldo;那好,你快去快回,这边我们先盯着。&rdo;
&ldo;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准备准备,中午就出发!&rdo;
&ldo;这么快?&rdo;李明海还是不死心,本想抓紧时间软磨硬泡,可怎么也没想到李冉这么急,根本不给他机会。
&ldo;不算快了,我现在恨不得直接飞回去!&rdo;李冉按着桌子站了起来,&ldo;胡二,准备两匹马,你送送我。&rdo;
&ldo;是!&rdo;
在岐山边缘告别了胡二,李冉的身影慢慢被茂密的森林遮挡。回到森林中的李冉就像飞上天的鸟,跃进水里的鱼,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不过他现在可以说是鸟枪换炮,出岐山的时候身上只有一把军刀一套钢弩三支配箭,现在呢?除了军刀没换之外,冲锋枪、手枪、手榴弹、数百发子弹,足够他对付任何撞到枪口上的猛兽还绰绰有余!
准了方向的李冉晓行夜住,慢慢地进入岐山的核心区,七天后的下午,他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村。
站在村头,李冉不胜嘘唏,一把大火已经将大半个村子烧成了白地,几个月的风吹雨淋,遍地的灰烬早就散了,原本是村子的地方只留下几道剩下半截墙根的土墙,土墙左近到处长满没膝的长草。几间孤伶伶的土坯房杵在村子边缘幸免于难,那间他从小住到大的房子也在,可是墙壁四面透风,屋顶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