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芜菱又令人准备了好茶叶并一些精致器皿,寻思着方微杜客居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作为回礼相赠。
到得这日傍黑,罗暮雪回来,陆芜菱陪他用了晚餐,便直接开口道:“方微杜回京赴考,给我送了礼来,他是我昔日好友,我想改日去拜访他,你哪天有时间,可否陪我同去?”
罗暮雪果然闻言脸色便一沉。
方微杜对于他而言,那是心头之刺。
但因为陆芜菱脸色平静,态度从容,又直言让他陪着,才按捺住心里的不自在。
罗暮雪放下手里的银勺,沉声道:“我近日事情繁忙得很,恐近期无空……”这是他第一直觉,就是拒绝。
但想想又觉得不妥。
他想说“你已经嫁了人,不宜去见外男,有什么事叫管家去就可。”但是转念一想,拿这样妇德的大帽子随便给陆芜菱一扣,话说得倒是容易,就恐怕此言一出,她便要翻脸了。
强忍着没说,欲待赌气不理她,又觉得为此跟她闹别扭实在是无谓。便皱眉思索,自己该说什么。
想问她去见他作甚,以后是不是还打算时常往来,又觉得怎么问都带着质问的味道和小家子气,定要为她所不齿。
陆芜菱看罗暮雪面色不好,心里也是有点七上八下。
她虽然觉得自己结交旧友的权力很重要,倒也没有重要到要让罗暮雪心里存着芥蒂的意思,便小心道:“你不要多想,我和方兄相互之间一向没什么男女之思,之前他也完全是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
不提前事还好,一提罗暮雪便又想起当初的憋屈,方微杜差点从他手中将陆芜菱夺了去,还有他当时不要前程也要求娶陆芜菱,也许陆芜菱对他没有男女之意,但是方微杜对陆芜菱不可能没有。
若是真的只是朋友,没有他意,再怎么也不可能求娶……
但此刻罗暮雪也只好点点头,道:“好,改天我陪你去。”
陆芜菱甚为欢喜,回到房里,使女打水来梳洗,陆芜菱亲手替他更衣,又让他坐在镜前,替他拆了发髻,蘸着刨花水给他梳头,看他长发黑亮如缎,偏面目锋锐如刃,一些儿也不显得阴柔,配着他的宽肩长臂,修韧腰身,充满阳刚的美丽。
陆芜菱惯常抵御不了他的美貌,如今又因为他“通情达理”,自然看着更为悦目,梳着头,慢慢把脸贴在他上臂上,柔声道:“暮雪,我何其幸运得以嫁给你。”
这样的话自然人人爱听,尤其又不是天天听得到,罗暮雪心中一松,送上门的好事当然不会错过,轻笑一声,伸臂把她揽过来,放在膝上,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捏她鼻子道:“今日方知么?”
说着双臂收紧她腰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使了眼色叫侍女出去,看关了门,便低头猛然亲吻她嘴唇……
陆芜菱淬不及防,被他亲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他松了口,她喘息着刚要抱怨几句,又被他伸手滑入前襟,握住胸前揉捏,动作却不如以往温柔和小心翼翼,带了些凶猛,将她捏得略疼。
陆芜菱蹙眉道:“轻些……”
罗暮雪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轻笑道:“既然嫁得好夫君,便该好好伺候方是。”声音里有些叫人面红耳赤的轻喘。
说着便把她放到了榻上,翻身压了上去,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陆芜菱脸涨得通红,连连摇头……
罗暮雪笑了起来,一一扯掉她衣裳,分开她双腿,便待入巷。
他今日热情得过火,动作便有些失控,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个攻略的城池……
陆芜菱素来娇弱,罗暮雪身体强悍自不待说。他向来怕弄痛了她,叫她心中生了怯意,所以床第间一向温柔款款,小心谨慎,今天放开了,陆芜菱虽然略有些吃不消,倒也不曾觉得疼痛,也是这大半年□得渐渐好了……
罗暮雪看她虽娇啼喘息,却不曾叫痛,便放了心,渐有些癫狂了,驰骋挞伐,奋力不禁,陆芜菱如在狂风巨浪之中,全然不能自主,渐渐越来越受不住,低声求饶,却叫他更为兴奋……
红烛燃尽,风停雨歇,陆芜菱全身没了一丝气力,罗暮雪将她搂在怀中,轻抚她背脊,陆芜菱本待问他何时得空,又觉得此刻提及别的男人毕竟不好,便安静躺着,在他爱抚中渐渐入睡。
谁想到罗暮雪一连数日,都不提此事,倒是夜夜求欢,不得空闲。
陆芜菱忍不得,一日道:“若你实在无空,我可让霖哥儿同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