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太后盯了她半天,神色逐渐地变作狠厉,和适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哀家小瞧了皇后吗,沈青书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让我西凉国母,如此!”
秦婳抬眼,眸底宛若深潭,语气也一瞬间变得愈发坚定。
“母后要什么,儿臣是不会给的!”
她精致的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却也很快恢复如初,嗤笑一声,招了招手,下令将秦婳压下。
她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走,哀家和皇后,要去见一个人。”
再而凑近她,仿佛投掷下一颗火药,让她全身颤抖。
“青画啊,姨母带你,去见你的哥哥。”
“这么多年不见了,只是当时宴席上匆匆一会,怎么够?”
她从来要的都不是皇后太后之位,沈家的女子,纵然远离了本家,可骨子里的野心,变不了。
她那一心规划的侄儿,大概是不知道,他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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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骑在马上,前方是奔波的沈青书众人。
自从拿到那虎符以后,他们一行人已经是奔波多日。
一路向南而行,路上的风势愈来愈大,不断地灌进她的脖颈,激的她打了寒颤。
她看着前面速度只增不减的人群,虽然觉得有些吃不消,但不为了拖累众人,咬咬牙也挥动马鞭,加速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关外驿站休整时,阿肆风沙模糊中看见了一个人。
身后是一小批人马,约摸五六个人。
似乎是有些熟悉,待凑近一点再看,竟是惊讶了。
笑的温和的,可不就是她那二哥。
阿肆的眼前一亮,勒了勒缰绳,疾步跳下马。
“二哥!”她招了招手,极其兴奋地想要跑近他,眼睛里闪烁着雀跃的光。
远处的赵翕一愣,似乎是发现她了,也朝她招了招手,示意人马靠近。
沈青书拉住了她,轻摇头,示意她别动。
他扫了一眼赵翕,在阿肆不解的目光里,从侍从处拿起长弓,张弓拉箭,不偏不倚地射落在他的马前。
马受惊,顿时嘶鸣起来。
沈青书身后的人接拉开长弓,射杀赵翕身旁的人。
四处都是金属进入*的声音,血液留在雪地上,缓缓洇开惑人的颜色。
沈青书的神色不变,拉弓,手指再而松开弓弦,又是一箭,擦过赵翕的衣衫,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
阿肆大骇,转过身来,神情里尽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