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兄!”
马腾出门,一眼就看见了云淡风轻站在那里的贾诩,连忙快走几步,抱拳笑道。
“正是贾某,寿成兄,多年未见呐!”
“哈哈哈,”马腾大笑,忙对马休马铁道:“快快见过尔等贾叔父!”
二人相视一眼,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仪。
贾诩笑眯眯的将二人扶起来,笑道:“寿成兄,不请贾某进屋?”
“呃,你看我!”马腾拍了拍额头,笑道:“见到文和,为兄心中欢喜,一时忘却,勿怪勿怪!”说着,马腾转脸对身侧的侍从喝到:“还不快快准备茶水酒菜!”
“文和兄,请!”
“请!”
马腾拉着贾诩入了府中,在客厅里分宾主坐下,闲聊起来。不一刻,酒菜齐备,二人连带马休马铁入座痛饮,畅快不已。
“文和兄,十二年前你一去不返,让为兄好生想念呐!”马腾感叹不已:“我曾遣人来武威,却得知贤弟家眷俱都杳无踪迹,很是担忧啊。”
贾诩微笑着摇摇头,道:“某这前些年有些际遇,于是就把家眷老小接走了,让寿成兄忧心,某之过也,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说着,贾诩满斟一杯,一饮而尽。
“哈哈,痛快!”马腾也不甘落后,豪爽大笑,与其对饮。
“马兄如今为凉州牧,可谓风光霁月,值得贺喜,为弟敬你一杯,请!”贾诩说着,就开始引入话题了。
马腾满饮一杯,对于贾诩的恭贺非但没有太大的喜悦,反而很是惆怅,道:“贤弟只看到为兄的风光,却不知为兄如今却是在钢丝上跳舞啊!”
“哦?”贾诩目光一闪,道:“何也?”
“我凉州组成复杂,各类问题多不胜多,这便不说了。单说那董贼残余!”马腾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道:“董贼原为西凉之主,却大逆不道,被渔阳王斩杀,但他麾下李傕郭汜二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西凉。贤弟知我马家祖籍在扶风,却为何搬来武威?正是那李傕郭汜二人太过猖獗,为兄担心家人出事,只好迁移过来。”
“这几月来,为兄的战士与李傕郭汜交手次数不少,却奈何不得啊!”
马腾惆怅道:“还有月前,为兄竟发现羌人之中有些龌龊,细细一查,竟有人想要联合羌人想要谋反!幸而为兄在羌人之中还有些威望,才没让人得逞。”
“如此这般,倒也不算什么,为兄最忧心的,还是”马腾指了指东北方,苦笑道:“渔阳王啊!”
贾诩眼珠子一转,道:“这是何道理?”
“贤弟不知,两月前,洛阳传来惊天的消息,说渔阳王竟然与天子决裂,还当场击杀了太傅袁隗!”马腾道:“都说渔阳王是逆贼,但马某却不信!”
“哦?”贾诩来了兴致。因刘渊与天子决裂一事,经过袁绍的艹作,中原有很多人都认为刘渊大逆不道。没想到这马腾竟然不信。
“如果渔阳王大逆不道,怎会南下诛除董卓?如果渔阳王大逆不道,在那金銮殿上,就不是与天子决裂,而是软禁或者诛杀天子,自己把持朝政了,哪里还轮得到袁绍小儿!?”
“所以,马某以为其中定是佞臣陷害的缘故!”
“看起来寿成兄对渔阳王多有好感了?”
贾诩心中在笑,面上不露声色。
“自然。”马腾道:“击破鲜卑、囊括辽东,如此功绩可谓前无古人!马某恨不能在渔阳王麾下做一小兵,供其驱策,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