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树荫下,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再次启动……
齐妙是个大夫,所以多少有些洁癖。
五天没有收拾的诊所,可想而知灰得有多少。
即便刚刚出院,即便身体还在恢复,齐妙还是受不了这么多的灰。
足足收拾了三个小时,当齐妙站在门口,瞅着锃亮的地面,这才长舒口气。
“你才出院,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沉稳的男性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齐妙忙不迭转过头。
当看清来人之后,抿唇一下,道:
“是……是刘大夫啊。”
“嗯。”刘文彧鼻音应了一声,随后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她,说,“我姐让我给你的,我外甥你没少费心。”
直到这一刻,齐妙终于接受了现实。
眼前这个,长得像独孤寒,可实际上根本不是。
至少她的独孤寒,不会对她说话这么疏离,这么不苟言笑。
文彧,我的文彧到底在哪儿啊?
思及此,齐妙眼泪簌簌落下,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控制。
刘文彧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
“齐大夫,你怎么了?”隔壁花店的老板出来,听到啜泣声有些诧异。
从她在这开花店起,就从来没见过齐大夫哭。
如今……
当看到一旁的刘文彧时,警惕的上前,把齐妙拉倒身后,问: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齐大夫惹哭了?”
刘文彧蹙眉,看着眼前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指责的女人,不耐烦的说:
“搞清楚,我什么都没做。”
话落,把手里的保温盒,恼火的塞给齐妙,转身就走。
花店老板见他这个态度,顿时不悦的冲着他背影,说:
“什么素质啊,谁欠你钱啊?”
齐妙深吸口气,伸手拽了拽她,道:
“我没事儿,跟他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齐大夫,你真没事儿?他要是威胁你,你可得报警啊。”
齐妙摇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
“我真没事儿,他没威胁我,他是我这几天的主治大夫。他外甥在我这儿看病,我被送去医院,是他姐帮忙。”
“哦,是这样啊。”花店老板点点头,看着她又道,“既然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晚上你什么时候关门?还是老时间吗?”
“对,老时间,咱们去吃火锅吧。”
“行啊,我知道新开一家,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