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百姓是有人设计上衙门的,宋问大放厥词让人去告御状,简直是自己往火坑里撞,幕后之人当然不能辜负了宋问这份美意,立马先给皇帝直上了一份告宋问的折子,等宋问的折子透过秦温如背后的世家送到皇帝面前的时候,那份折子,皇帝刚刚看过。
皇帝也有他的消息路子,长安县衙发生何事,早早有人报了上去。再看手上这两份折子,皇帝直接摔了宋问的折子骂道:“当真会给朕惹事!”
然而宋问这般年轻气盛,容不下一点不痛快,皇帝内心却是更觉得他得用。再一想萧略与他,只觉糟心。
皇帝干脆直接将两份折子全搁在一处,决定明日朝堂上再议是非。
宫里如何定论,外头暂且不知。幕后之人如何坐立不安,或是怎么样,都不关宋问的事,反正他上了折子,就全然放下了,好吃好喝的,吃完喝完,等天黑了,也就上床歇息。
今夜无法入睡的不止那幕后之人,还有萧略。
萧略深觉宋问是寒了心,都放话让百姓告御状,存了心是不肯做官了。不过他想到宋问当初答应做官的条件是下嫁,觉得自己抓到了让宋问留下的关键,于是收拾收拾,趁着夜色翻墙进了衙门后宅,差点被绊倒在那茂盛的胡瓜藤里,好险没弄出多大的动静。尽管前路都是菜地,下脚艰难。
一路好险,还是进了宋问房间。
白日里萧略踩过点,当初他从方太医那拿来的一堆东西,后来被宋问拿走放在哪里,都很熟。
宋问晚上睡觉不喜欢关窗,有些些月色余晖透进屋子里,便宜萧略行事。
萧略一一将那些东西全拿了,抱在怀里,然后熟门熟路,绕过阻碍,十分顺利到了宋问睡觉的床边,轻手轻脚跳上床。
窗正对着床,月色明亮。
萧略跳上床蹲着,怀里兜抱着一堆东西,稍稍转头,预备换个方向。一转头,正正对上宋问在月色下的眉眼,还有一个宛如新月的弯弯弧度。
宋问静静地看着他……这就尴尬了!
两厢静默,萧略先出手。
他一咕噜将怀里所有东西全放到床上,然后干脆往前一扑,直接扑到宋问身上,宋问也不反抗。这更坚定了萧略心中自己计策可行的信心,迅速趴着三下五除二就脱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顺手就又扒掉了宋问身上的衣服,然而到底是个雏,扒干净衣服之后,他就趴在宋问胸口没了动静。
宋问简直要笑死了。古代二十好几的年纪一般人都孩子满地了,偏偏这将军是个宝,什么都不会。
萧略趴了一会儿,觉得月光凉人,当即跳下床准备去自己刚扒掉的衣服里找方太医给的那两页画。
宋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人,不笑了,严肃问说:“将军要干什么?”
月光下,明显能看见萧略颊上暗了两块,定是脸红了:“我、我有些忘了,去看看方太医给的画……”
宋问拉着人,一用力顺势把人拉回到床上,猛地一推,两人调换了位置:“没事,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