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本来就要去医院的,沈季屿上赶着来当免费司机,她也没必要非得拒绝不可。
不断说服着自己,女人跟着他上了车。
她一语不发,任由他开车东拐西拐地带着自己走。
直到沈季屿把车开到一家私人医院的停车场里。
“下车。”他风驰电掣,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清瑰:“要不然我抱你?”
……
说了好几次要抱她,这人抽什么风?
“你没有这个义务。”谢清瑰淡淡道:“谢谢你送我过来。”
沈季屿并没有计较她这纯粹把自己当司机的行为,反而是盯着谢清瑰纤细又倔强的背影笑了笑。
他走了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肩:“帮人帮到家,我在这里有个私人医生。”
“让他帮你看看吧。”
谢清瑰被沈季屿半强迫地拉进了这座七层小洋楼的私人医院里,进了电梯上到三楼,一整个夸张的大平层里就两个房间——医生办公室和休息室。
这个所谓的‘私人医生’,倒是真的奢侈会享受。
不过仅仅是这种排场的话,在沈季屿的朋友里也不算夸张。
谢清瑰正不着边际地想着,医生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推开,一个高瘦身材上套着白大褂,架着白金丝边框链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瞧见沈季屿,挑了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屿少,你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用得就很精妙了。
沈季屿瞳孔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迅速地掩藏掉,拉过谢清瑰的手臂:“带人来的。”
“老严,你帮她看看。”
听完沈季屿的来意,被唤为‘老严’的青年医生严桓之,真的有一种想把这人撵出去,不,应该是打出去的冲动。
“大哥,您叫我一个心理医生给你女人看内分泌的病?”严桓之气笑了:“你没搞错吧?”
“没搞错。”沈季屿面无表情,却是一副没商量的态度:“你这里也不光就你一个医生。”
……
严桓之无语,却也没办法,只得打电话安排了别的科的医生给谢清瑰做检查。
怎么说也是沈季屿第一次带女人来他这里,不能怠慢。
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难免有些讶异的。
尤其是带着谢清瑰去检查室的路上,严桓之听到她问:“严医生,这些检查项目在哪里缴费?”
听了就不由得一愣。
缴费?沈季屿带来的女人,居然还要考虑到缴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