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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我也知道是镜子在说话。&rdo;乡巴佬说。

&ldo;把魔杆放下!&rdo;我说。

&ldo;你怎么啦?像得了什么毛病似地大喊大叫。&rdo;那人说，&ldo;这又不是你的，对吗?&rdo;

&ldo;难道是你的吗?&rdo;

&ldo;是的，是我的。&rdo;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便问道：&ldo;沙发也是你拖走的吗?&rdo;

&ldo;别管闲事!&rdo;他劝我说。

&ldo;把沙发拿回来，&rdo;我说，&ldo;有人已经立了收据。&rdo;

&rdo;让收据见鬼去吧!&rdo;乡巴佬说，一边朝身后看了看。

这时，又有两个人出现在房间里：一胖一瘦，两人都穿着有条纹的睡衣，活像新新监狱关在同一牢房的犯人。

&ldo;科列夫!&rdo;胖子大声嚷道，&ldo;是你偷了那张沙发?真不害臊!&rdo;

&ldo;你们都该滚到‐‐&rdo;小伙子说。

&lso;你这个满口脏话的流氓!&rdo;胖子大叫道，&ldo;应该把你驱逐出去!我一定要告你一状!&rdo;

&ldo;去告吧，&rdo;科列夫说，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ldo;这是你们的拿手好戏。&rdo;

&ldo;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如此不懂礼貌。你把魔杆忘在这儿了，差点伤了这位年轻人。&rdo;

&ldo;我已经受到了伤害。&rdo;我插嘴道，&ldo;沙发不见了，我只好像狗一样睡在地板上，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还有那只臭不可闻的怪鹰……&rdo;

胖子转过身来看着我。

&lso;如此目无纪律，是前所未有的。&rdo;他大声说道，&ldo;你可以上告……至于你，你应该感到羞愧!&rdo;他又转过身去对科列夫说。

这时，那个瘦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很轻，但是有点幸灾乐祸。

&ldo;你把那本论文拿走了吗?科列夫。&rdo;

那个小伙子愁眉苦脸地咧了咧嘴。

&ldo;根本就没有什么论文。&rdo;他说，&ldo;你们怎么还傻乎乎地唠叨个没完?如果你们不让我偷这个沙发，那么给我另外一个转换器……&rdo;

&ldo;难道你没有读过那条法令?这儿保存的所有东西一概不能拿走!&rdo;瘦子严厉地说。

科列夫把手插在口袋里，抬头望着天花板。

&ldo;你有没有听到学术委员会的决定?&rdo;那个瘦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