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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什么&lso;又是&rso;？&rdo;

&ldo;没有没有。&rdo;我急忙收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出门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低地从我身后传来：&ldo;如果你心情不好，你会怎么办？&rdo;

我趔趄了一下，不敢回头，只是稳住自己的心智说：&ldo;我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rdo;

我怎么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呢，我的心情，从邹月跳下楼的那一刻，从来就没有好过，既然没有&ldo;好过&rdo;，怎会有好与不好之分。

&ldo;那好，你出去吧……麻烦带上门。&rdo;

我打开房门，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问他：&ldo;邱律师，你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都去宠物店吗？&rdo;

他惊讶地看着我，像是从我的表情中获取什么，脸上毅然写着&ldo;你怎么知道&rdo;的字眼。

我想了想，笑着说：&ldo;其实很多事情，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要怎么做。&rdo;

他坐正了身子，轻笑：&ldo;邹律师，既然你觉得你知道我会怎么做，那你有没想过，我想邀请你陪我渡过一个情绪不佳的下午？&rdo;

他说得这样直白，我一时怔住，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直直地盯到我的心里去，几乎要把我百孔千疮的心再盯出几个洞。

我忽然像是踩到了什么悬空的东西，自己的心恍惚地飘着，脑中却完全一片空白，这是爱情来的前奏吗？

我不知道，我站在原地，艰难地咽下口水。

他走到我旁边，语带轻佻地问我：&ldo;被吓坏了？&rdo;

我松了一口气。

&ldo;下回，想要安慰人的时候，你的心理层面无论如何都要比别人强大。&rdo;他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客走人的手势。

我走出几步，听见后面关门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像是隔着一层纱布，可我分明能够感觉到纱布背后那双灼灼的眼睛。

逛了一个晚上的街，仍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买到，回到家的时候，发觉自己真的累到不行，只能趴在床上，可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面一直想着今天邱至诚在最后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足够强大，如果我答应陪他渡过一个下午，那又如何？

如果我的心里真的足够强大，强大到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那这个下午，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其实他早就看透了我会拒绝，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来为自己找台阶？

不要再想了，邹雨，难道你还想经历一次软弱无比的爱情吗？这现实根本不是闹剧，只是该死的生活，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地去律所，跟马律师办理交接手续，他是个资历比我老的律师，在我刚进这家律所的时候，给了我诸多建议和帮助，就这样走了，我不免有些难过。

这种难过持续到中午，走到茶水间泡咖啡，有人提醒我：&ldo;邹律师，你的咖啡怎么能够用冷水冲呢？&rdo;

我恍惚了一下，原来是前台小妹。

&ldo;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呢，工作太累了？&rdo;

&ldo;是有点。&rdo;我讪讪地说。

&ldo;那你就把部分工作留给邱律师嘛，别什么工作都摊在自己身上，我听所里其他律师说，因为有了你这个得力干将，他每天都可以提前下班，提前去外头潇洒。&rdo;

我呵呵地笑：&ldo;哪里来的八卦？&rdo;

&ldo;先前我也不信，可现在看你都恍惚成这样了，我倒是有些相信了。&rdo;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ldo;还有什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