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了那么久的气?”李言喻说着说着就有怨念了,“你以前哪像现在这样?现在脾气好大,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呵,男人。”
“哦?”周意压低俊眉,扬了扬唇,食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点着,“那你要怎样?”
李言喻解开安全扣,见他熄灭了发动机,凑过去,扣住他的脖颈,猛地咬了一下:“要狠狠制裁你!”
喉间传来轻微的痛感,周意怔忪了一瞬,呼吸就粗重起来。他飞速开车门,长腿迈出去,将人托着臀抱出来,猛地按在了后座里,一手扣住她的下颌,一手摁住她往外逃的手,重重吻了下来。
像吻又像撕咬,满心只剩下本能的渴求。
无尽的快感从尾椎骨窜出来,李言喻难耐地“呜呜”了两声,周意才埋在她的脖颈,说:“这才叫制裁。”
李言喻脸噌地一下红了,沉默着。
他拍拍她的臀,自己坐进后座,将她抱在腿上,引颈过去沿着耳根一路啃咬……李言喻意乱情迷,用残存的理智抵着他的胸膛,断断续续地问:“万、万一有人……”
周意将人托着放平在座位上,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挡着你。”
然而最后谁也没顾上,两人在车里荒唐了一回。
王志明消失了。
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周意本来还担心王志明会报警,提前打点了关系准备应对。这次他想着如果对方再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举动,他要不惜一切代价,不让王志明再活着出来碍眼。
但王志明就这样消失了,没有一丝音信。
十一月末,天清气朗。
李琦发了消息给周意,先是寒暄一通,再问李言喻一审的结果和近况,周意只说了判决的大致内容。
李琦放了心,说:【那也好,反正王志明是不可能再去上诉了】
周意盯着屏幕,打下一行字问:【怎么说?】
李琦这才据实相告。
王志明回了西市,现在跟他妈住一个医院,伤得很重,是他家那边的亲戚看他可怜,给他弄了个水滴筹。
李琦现在是一边工作,下班偶尔还做饭带过去,即便她知道这样没必要,但想到多年夫妻,心里到底不忍。
而王志明现在除了感染严重、高烧不断,精神状态也十分差,整宿整宿不睡觉,嘴里嘀嘀咕咕说疯话,也没人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临床其他病人被他搞得崩溃了,交谈中无意说了句“报警”,他吓得直接尿了床,嘴里念叨着“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大家都摇头,说好了也是个废人一个。
李琦看他这副没着落的样子,一边觉得他可怜一边觉得活该,这就是报应吧。
王志明见到李琦就一直哭,还有个清醒样子,说对不起她,对不起儿子,实在是自己作孽招惹祸害,把他们都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