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我心想着他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只开一间上房,他倒好,看着我跟看犯人似的,白天我是狗的时候,他睡觉我守门;晚上我是人的时候,他守门我睡觉。按理说解药在他手里,应该是我千防万防怕他走了才是,难道真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晚上我开药回来的时候,又碰见几个刚刚入住的客人,高声谈论着去接受灌顶的事。我回到房间,见小二刚摆上一桌子的饭菜,里面有我爱吃的烤鸭。我抓起一个鸭腿,忍不住问刚刚举筷的夏奏,&ldo;什么叫灌顶?&rdo;
他刚夹起一片火腿要送进口中,忽然扔了筷子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鸭腿,而我还保留着大张着嘴要去咬鸭腿的姿势。
我怒了,一脚踏上凳子,手拍向桌面,&ldo;不愿意说就别说,发什么神经!&rdo;
&ldo;有毒。&rdo;他迅速站起,拉着我远离饭桌三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泪奔g木有动力嗷嗷嗷☆、壮士打架也会累的
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被他护在身后,一脸痴呆。鸭腿掉在地上,弹了两下,地上几点热油,可见这鸭腿是多么的肥美。我小媳妇一样捶打着他的背,&ldo;都是你都是你!你被人追杀还连累我!&rdo;
可能是刚好打中他某个伤口的缘故,他回身一把抓住我的手,眉头一拧,&ldo;到底被追杀的是谁?!&rdo;
我又痴傻状,指着自己问:&ldo;难不成……是我?&rdo;
他的唇动了动,呼之欲出什么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半晌,他提了桶水,沾湿了手嗅了嗅,确定没有毒之后,把我的手按进去搓洗着,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触感略粗糙,然而动作却仔细而轻柔,像极了幼儿园的男老师正在帮小娃娃们洗着小肥爪子。
&ldo;此地不宜久留,洗了手我们马上走。&rdo;他抬眼。
我望着我们俩在水里交缠的手指,忽然想,不知道这家伙的手按摩起来是什么感觉……正想着,看见他过长的刘海从耳边滑落,挡住他的眼睛,我从水里抬手,将他的发丝捋到耳后,手就自然而然地从他耳边滑到他下巴上,食指一勾,抬起了他的下巴。
烛光下,我和他对视着,还没等我数清他的睫毛有几根,他一把拍掉我的手,额上青筋跳动着,&ldo;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好色不长进!&rdo;
唉,第一次看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差点把我吓尿了。哼,自己被追杀连累我,还说我好色。我屁滚尿流地收拾包袱,慌慌张扎地指着桌上的饭菜,急切地问:&ldo;你过来闻闻这里面有哪个是能吃的,咱们吃饱再走啊。&rdo;
背对着我的他不知什么表情,总之我瞥见他握着剑的指关节都泛白了,啧啧,哪个坏蛋给我们下毒,白花了一顿饭钱,看把他气的。我刚想以&ldo;天成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rdo;的诗句来安慰他,就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过我,然后我的后颈一麻,在晕倒之前我的脑中闪过一句话‐‐我靠,他居然打晕我。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闷在一个黑乎乎的破席子里,耳边有兵器碰撞发出的尖锐响声。我偷偷掀开一点,眯着眼睛看了又看,五六个人打成一团,其中,就有夏奏熟悉的矫健身影。
只见他把剑舞得跟一朵花似的,同时应付着其他几个人的攻击,有刺他胸部的,有砍他屁股的,还有从背后妄图捅他ju花的,招招都是狠手,情况十分危急。这时,我一咬牙一跺脚,当即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还是躲着好了。
他们那些个招式我不懂,而且我也不是金庸,描述不出来,总之那几个人打了将近半个小时,三个人被夏奏抹了脖子,一个人被捅了心窝,还有一个跑路了。一时间,狭窄的小巷恢复了安静,只有夏奏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忽然,他以剑支地,半跪下来,汗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
原来武林高手打一场架,也是会累的。
我从席子里爬出来,他见了我,唇张了一张,我马上抬手阻止他,&ldo;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吧。&rdo;
我们租了个马车,奔驰在不知道去哪里的小路上。我心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节奏,嘴里默默地唱着:&ldo;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昂昂昂~~奔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昂昂~~&rdo;
&ldo;饿不饿?&rdo;许是见我的嘴咂巴咂巴的,他误会了。
我凶神恶煞地吼道:&ldo;饿!我要吃你的奶!你有吗?!&rdo;
他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