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劝道:&ldo;姑姑还是别去见皇上了,您不妨回府与丞相商议如何来救徽婷。丞相手里有一道先皇留下的令牌,可调遣五千黑虎精英,这些年,黑虎精英一直都听从丞相的指令,可黑虎精英往年来一直都是天子暗卫。&rdo;
被赵承玉这样点明白,大长公主也不再迟疑,立即出宫了。
卫谏暗中握了握拳头,心中犹豫。
赵承玉看向他,问:&ldo;怎么了?我可是给大长公主出了主意如何来救李徽婷,丞相对几个子女很是看重,定会愿意拿令牌来换李徽婷。&rdo;
&ldo;你是知道令牌在我手里?&rdo;卫谏冷眉问道。
赵承玉轻笑一声:&ldo;凭你的势力,丞相里的一般消息,你必然有办法知道,没必要再去利用李徽婷探消息,想来你觊觎的就是丞相手里的黑虎精英,毕竟黑虎精英能以一敌百。&rdo;
&ldo;我去把令牌还回去。&rdo;卫谏说了一句,就立即快速出宫,背影消失在宫墙之上。
赵承玉望着,叹了声,她要趁着这件事,帮赵承桓收回一些属于皇权的东西,彻底巩固皇权。
这两日,赵承玉去了好几个府邸,总共替赵承桓收回了五万兵马和三十万亩良田。
赵侯一府满门抄斩,涉案较深的武宁侯问斩,武宁侯府的人全部贬为罪奴,男子流放,女子卖为官婢、军妓等。
李徽婷被赦免,由大长公主接回了丞相府。
李徽婷又在阁楼里从窗户往外看,她习惯了这样。
夜色静谧,卫谏一身玄色蟒袍,从窗户飞进了她的房间里,站在了她的面前。
李徽婷满脸欣喜,一头栽进卫谏的怀中,她高兴道:&ldo;你是来看我的,你心中放不下我?&rdo;
卫谏冷漠的将她推开,道:&ldo;我先前接近你,利用你,就是为了得到那块令牌,如今令牌我已暗中还给了丞相,丞相用令牌换了你出来,如此,我与你互不相欠,再见是陌路,李大小姐,好自珍重。&rdo;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李徽婷抓住他的衣袖:&ldo;我不许你走!&rdo;
&ldo;放手!&rdo;卫谏声音冰冷。
李徽婷不放,反而双手环住他的腰,恼怒又埋怨道:&ldo;你说互不相欠,就互不相欠?我被你伤透了心,还被嫁了人,我的名声在京城糟糕透了。而你呢,你只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什么都没有失去,明明就是你欠我……&rdo;
卫谏冷漠掰开她的手,迅捷的从窗户跳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李徽婷不甘心,对着窗户外大声喊:&ldo;来人,抓刺客!有刺客!&rdo;
顿时,整个丞相府热闹起来,小厮们敲锣打鼓,一大群的人往这边过来。
卫谏回到府中,甚是狼狈,赵承玉见他此番模样,知晓他是去了丞相府里见李徽婷,不悦的嘲讽他:&ldo;我就同你说了,没用的棋子,留着会是祸害。&rdo;
卫谏两步上前,拥住赵承玉,赵承玉一时愣住,未曾料到卫谏会有此举动,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用力挣扎:&ldo;你干什么,放开我!&rdo;
&ldo;让我抱一会儿。&rdo;卫谏低声却又有力道的声音道。
&ldo;你……你……怎么了?难道是受了重伤?荆大夫……&rdo;赵承玉惊慌道。
&ldo;没事,我没受伤,丞相府里的那些酒囊饭袋还伤不了我。&rdo;卫谏制止她叫荆大夫。
&ldo;那你为何这般?&rdo;赵承玉纳闷问道。
&ldo;我不想争权夺势了,也不想争什么天下,只想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琴瑟和鸣。在姜地的那些日子,是我最开心自在的日子,这些日子,故意与你生疏,我心里很难受。&rdo;卫谏喃喃道,很认真很认真。
&ldo;你在说笑。&rdo;赵承玉冷了声音,要将他推开。
卫谏却是紧紧抱着她不放,继续道:&ldo;李徽婷原本是个温婉贤淑、深受礼教束缚的女子,她却可以不计较一切的去追求自己心中所爱。还有你,虽然在齐云县被屠城那一事上,仍旧想着顾全大局,死了几万人,却只牵连了几人。可你心里还是痛恨这事的,很为齐云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不值,你也想杀了所有害死他们的人,可却又不能这样做。因为你是长公主,保护赵氏皇族的江山,是你的责任。所以,你我总是因为责任而互相针对,想要在一起,除非有一方妥协、放手,既然你不会妥协,那就由我来妥协好了……你已是长公主,权势非凡,我往后便都依靠着你,我再争什么权势也不过尔尔。&rdo;
赵承玉沉默了很久,空气一度很安静。
许久之后,赵承玉才温和的声音道:&ldo;我暂且信你。&rdo;
&ldo;好了,该去清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裳了。&rdo;赵承玉推开他,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段日子,卫谏的确已经很少插手朝堂的事,而且京城皇宫里宋长春的势力渐长,有些盖过了卫谏。同时,赵承玉自己也在逐渐放下她手里的势力,如果卫谏今日之话,皆出自真心,那过一段日子后,她就打算和卫谏离开京城,去外游历些日子。
卫谏清洗过后,换了一身月牙白锦袍,一支白玉冠束发,仪表堂堂,衬得他神色更是清冷寡淡,他穿白色锦袍的次数不多,比平日里穿玄色蟒袍和飞虎卫官服少了许多沉重冷漠,此时的他,更像是个翩翩公子,似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