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薛旗猩红这眼睛暴躁地推开房间门时,看到的正是站在窗边,神色平静一脸冷漠的鹿羽希,光线下透明近琥珀色的瞳孔,一眼就能看穿他所有心思一样。他盛怒之下竟然有几分想要躲闪。
然而也是一晃即过的,下一秒,重重地关上了门,薛旗一个箭步冲过去。
“你要干什么!”鹿羽希惊慌失措地喊道,想要躲闪和逃离,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跌坐在墙角,整个人环抱住自己。
“干什么?你来的时候不是就应该做好了觉悟的吗!”薛旗暴躁地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像丢一件衣服一样随意地将她扔到了床上,她来不及起身,薛旗的身体就压了下来,死死地将她扣在身下。
“你不是很骄傲的吗?不是永远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不是永远都对我不屑一顾?鹿羽希,我要你,记得我一辈子!”带着怒气和不甘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干燥的空气里噼里啪啦地像点燃乐火星一般。
鹿羽希闭着眼睛不住地左右躲闪,“不要!唔。。。。。。放开我!薛旗,你。。。。。。”所有的挣扎和推搡都被他吻进了嘴里。大手肆无忌惮地游移在她玲珑的身上,做着一直以来都渴望至极的事,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大脑一片空白,神思与思考的能力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只感觉一片火烫,耻辱感后铺天盖地的占领了她的身心,鹿羽希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座火山压住了,不管她怎么推怎么呼喊都没有办法,没有人可以来救她了。
眼泪从眼角一颗颗滚落下来,连手都放弃了挣扎,无力地垂在两边,闷闷地流泪到不自觉地呜咽出声,等一声哭腔真正泄出来的时候,薛旗好像被一道电流击中,倏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诧异地看向她。
看着她因为愤怒和悲伤而通红的脸庞,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以及从那双眼睛中不住滚出的眼泪。
心里一痛,薛旗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鹿羽希旁边的枕头上,伴随着一声狮吼般的咆哮,“为什么!”然后是深埋下了他的头,在她颈窝的地方,她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却感到了一丝温热在白皙的脖颈处,还有些湿湿的。
薛旗的身体陡然一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所有的欲望都瞬间褪去,鹿羽希麻木地看着他扶着额头有些狼狈地走出了房间,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鹿羽希哭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只是自己神经质的错觉。
只是凌乱的衣衫和半解的扣子,甚至是颈窝处还在往下滴落的那一滴眼泪,都在提醒着她一切并非噩梦。
翻过身侧躺着,鹿羽希慢慢蜷住了身体,整个身体像窝成了一只小虾米,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两臂交叠之中。
薛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停下,明明,明明是个多么好的机会,他只要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反正人心是得不到了,占有她难道不也成功了一半?
他太了解鹿羽希这个女人了,只要他要了她,别说会不会恨他,起码和厉斯赫那个男人,鹿羽希一辈子也抬不起头的。
那么他没有得到的东西,厉斯赫也就不能算得到了,这场看起来注定他输的战役,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城。
呵。
薛旗冷笑了一声,一仰头,将混了冰球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冷冽的味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焦灼着他本就火热的身体,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了,既然薛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甚至不惜要用他向厉家投诚,这就绝不再是个安全的地方。
薛旗阴鸷着双眼。
“薛总!”
他正凝思想着,手下急匆匆跑了进来,看上去分外焦急,他本就不宁静的心又是一顿,“怎么了?”
“那,那个女人要生了!”
薛旗握着酒杯的手蓦地收紧,瞳孔收缩,“你说什么!”
“真,真的,我刚才听到房间里一声惨叫,推开门进去,那个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下面一滩水,我老婆生的时候就是那样,羊水破了!要生了。”那个一米八的大汉焦虑地真像是他女人要生产了。
薛旗紧了紧眉头,心里烦躁地怒火又腾地冲了上来,一边往楼上赶去,一边呵斥着手下去叫医生。
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那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薛旗明明记得严娜肚子里的这一胎才八个月大,门一推开,严娜痛的在地上打滚,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束手无策。
“去!去把鹿羽希给我叫上来!”事到如今,能够照顾她的也就那个女人了,薛旗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样快,将他原定的计划都通通打乱了。
鹿羽希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一直担心的娜娜竟然就在她被关的房子的上面一层房子,焦急地穿过楼道上楼时还惊讶地发现竟然站满了一身黑衣的保镖。
心里的绝望感又浓重了几分,然而一切其余的担忧在听到严娜一声一声短促又急切的呻吟时都乱了马脚。
冲进房间时,严娜已经被薛旗抱到了床上,只是紧抓着床单,脸上眼泪纵横。
“娜娜,娜娜!”鹿羽希奔到床边,一边抓住了她的手,一边呼唤着她的名字,这个孩子,才八个月啊,整整早了两个月,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同样没有经验的她这时候也不知如何是好,眼泪扑梭梭地往下掉。
都怪她,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娜娜也根本不必陷入这样的困境中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她如何苟活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