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忙会儿的事,那是你堂弟,更是太婆婆的曾孙。我是你媳妇,是太婆婆的曾孙媳妇。你堂弟不唬了脸,老人家高兴,咱们这点忙的事,就不叫事。”杜四喜对赵洪喜娇嗔了几句,倒是在赵洪英这个汉子的苦笑里,越发的乐着哼了小调。
赵洪英是什么人?是市井里讨生活的人。哪会看不出来,媳妇四喜这么做,是为了给他涨体面。瞅着洪全堂弟表现出来的德性,怕这位不是好侍候的主。
夕食,有荤有素,四冷四热,共八个菜色。
杜四喜晓得富贵人家,奴仆自然是另外寻地吃食。所以,她是单独给赵管事,还有一道前来的两个小厮,留了饭菜在厨房里。当然,也包括了她自己的。
谁让这是古代呢,有宾客时,哪怕在农家,自家女眷也是绝对不上桌吃饭的。
挺歧视人,可改变不了大环境如此,杜四喜也就不想让赵洪全这位京城的少爷公子哥,那是吃饭还吃出火气来了。
杜四喜不能上桌吃饭,得给自己留了菜。于此,她还是不能想当然的拍拍屁股就走人。而是夕食时,留下来给赵家太婆婆夹了菜。这是这个时代里,晚辈对长辈进的基本孝道,媳妇对太婆婆应该得干的事。
要么,怎么说,小媳妇被搓磨着熬成婆后,才得翻身日子呢。
等着这熬油一样的夕食结束后,杜四喜松口气了。
上桌子用饭的三人,貌似挺掬礼,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模样。
杜四喜看得出来,赵家太婆婆和赵洪英都是在顺着赵洪全的意思。想是,因为这位远道而来,还是敬着些。
待夕食结束后,杜四喜收拾了碗筷,又是重新送了茶,让三人慢慢喝着。
就着闲功夫了,杜四喜方是准备回厨房用了她迟到的晚饭。前脚刚要离了屋门,杜四喜听着少爷公子哥赵洪全开口了,说道:“曾孙儿此来,是代祖父和父亲接□□母进京城。”
虽然挺想听了后面的谈话,不过,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了起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杜四喜想,不管进不进京城,晚上歇觉前,总能从丈夫赵洪英的嘴里听得消息,所以,她不急了一时半会儿。
正如杜四喜的想法,当晚,夫妻准备二人睡觉时,赵洪英还真是提到了此事。
“京城的二叔公,还有堂叔的意思,真是想把太婆婆迎到京城里住。”赵洪英说着话时,皱了眉头,又道:“洪全堂弟来,说是递话。可瞧着态度,就是想逼迫了太婆婆一道上京城。太婆婆年岁大了,真劳累奔波千里路的话,身子未必受得住?”
身为晚辈,特别是被赵家太婆婆养大的曾孙子,赵洪英不羡慕了京城的富贵,他更在意了他这位最嫡亲长辈的健康。
“那太婆婆如何讲?”
杜四喜觉得,他们夫妻说再多,都是瞎想。这事情,得看赵家太婆婆本人的意思如何?
“不好说。”良久后,赵洪英给了这么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