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忍不住紧握拳头,顾珞小心翼翼开口道:“皇上,这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您若是这个时候训斥了太子妃,或者拦着太子妃给太后娘娘塑金身,怕是会伤了您和太后娘娘的母子情分的。”
“至于臣妾,您无需担心臣妾,臣妾虽手中没有多少银子,可臣妾其实也无需和魏贵妃攀比,臣妾已想好拿个一千两的银子出来,然后这些日子手抄经卷,等太后娘娘庆寿时供奉在万寿山的佛堂中,也算是寥表孝心了,想来太后娘娘宽厚,不会见臣妾的怪的。”
顾珞不知皇上到底听进去她的话没有,反正这日皇上离开时,并未再说什么,只轻轻的搂了搂她就离开了。
因着早上发生的事情,顾珞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生怕皇上冲、动之下做了什么,毕竟不管是训斥太子妃还是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难免让人揣测,皇上和太后娘娘母子不和。
却说东宫这边,裴妧刚喂了皇长孙吃了、奶,一旁阿盏小心翼翼的接过皇长孙,交给了两个奶嬷嬷,待奶嬷嬷抱了皇长孙往偏殿去,阿盏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主子,太子妃这些日子当真是出尽风头,奴婢还以为您会故意在太子殿下面前给太子妃上眼药呢,怎的您非但没有,还夸奖太子妃娘娘呢?”
阿盏确实不解极了,毕竟这东宫,自家主子出身不低,如今更是和国公夫人缓和了关系,显国公府也全力支持自家主子。
按说主子大可以借着这机会,挫挫太子妃的威风的。
听着阿盏的疑惑,裴妧轻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太子妃如今这么高调,已然是把宸贵妃得罪了,既如此,宸贵妃心里能不憋屈,不在皇上跟前说些什么,我又何必惹了这麻烦。”
“何况,太子妃敢这么做,也是因着太子默许的态度。这既然是太子妃揣测太子心思行事,我又怎会蠢到和太子反着来。”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而且再说了,她成事了,那是整个东宫的荣耀,我也跟着沾光,可她若是因此遭了皇上的训斥,那她这太子妃的位子,只怕会坐的战战兢兢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阿盏听着,不由感叹道:“主子这般聪慧,倒是奴婢胡思乱想了。”
未央宫里,顾珞一下午都在抄经卷,不知不觉便到了暮色时分。
拙心正准备提醒自家娘娘休息一会儿,却在这时,玉春匆匆走了进来:“娘娘,您怕是不相信,方才瑞老王爷入宫来了。听说是因着太后娘娘寿辰要塑金身菩萨的事情。”
顾珞听着,倒也未太过诧异,毕竟今日皇上离开时,脸色很是不好。
而依着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绝对不可能忍了这愤怒的,所以,这个时候老瑞王入宫,即便不是皇上授意,该也是老瑞王揣摩皇上心思行事。
想到瑞王府之前想要和宁国公府结亲,可因着老夫人突然离去,瑞王府弄的灰头灰脸。
这个时候瑞王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给太后塑金身菩萨,可想而知,也是和皇上表忠心的。
“娘娘,瑞老王爷此番入宫,难道就不怕得罪太后娘娘吗?毕竟太后娘娘如今也在兴头上,若因着老王爷的阻拦一切都没了,太后娘娘如何能不震怒。便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那边,怕也是窝了火的。”,!
顾珞这般做却并未让庆和帝息怒,他只觉着太子妃这样建立属于她的权威,让他觉着碍眼极了。
当然,他自不会疑心这背后是太子怂恿太子妃的,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儿子了,太子遇事就怂,有勇无谋,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谋略和胆量的。
可也因着这样,庆和帝愈发觉着窝火了。
东宫,竟然让一个女人这样折腾,而太子却只是躲在背后,只想着坐享其成。
他甚至可以想到,儿子的心思,这若他怪罪下来,做错事的是太子妃,他可以躲的远远的,可若太子妃这事儿得逞了,那他便可以分享太子妃给他赚来的荣耀。
当然,这一刻庆和帝想到了太子妃,想到了太子,最后也想到了郭太后。
他的母后,他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轻易放过了护国公,母后便会安安分分的颐养天年。
可他终归是想错了,太子妃能全力操办母后的寿辰,虽魏贵妃在其中出力了,可若母后没有私心,母后没有首肯,这事儿又如何能得逞。
而今,母后闻着太子妃要给她塑金身菩萨,要让后宫妃嫔拿了体己出来,母后却装作看不到,只想着自己的寿辰能办的漂漂亮亮的,这让庆和帝心里更是不舒服极了。
见皇上忍不住紧握拳头,顾珞小心翼翼开口道:“皇上,这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您若是这个时候训斥了太子妃,或者拦着太子妃给太后娘娘塑金身,怕是会伤了您和太后娘娘的母子情分的。”
“至于臣妾,您无需担心臣妾,臣妾虽手中没有多少银子,可臣妾其实也无需和魏贵妃攀比,臣妾已想好拿个一千两的银子出来,然后这些日子手抄经卷,等太后娘娘庆寿时供奉在万寿山的佛堂中,也算是寥表孝心了,想来太后娘娘宽厚,不会见臣妾的怪的。”
顾珞不知皇上到底听进去她的话没有,反正这日皇上离开时,并未再说什么,只轻轻的搂了搂她就离开了。
因着早上发生的事情,顾珞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生怕皇上冲、动之下做了什么,毕竟不管是训斥太子妃还是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难免让人揣测,皇上和太后娘娘母子不和。
却说东宫这边,裴妧刚喂了皇长孙吃了、奶,一旁阿盏小心翼翼的接过皇长孙,交给了两个奶嬷嬷,待奶嬷嬷抱了皇长孙往偏殿去,阿盏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主子,太子妃这些日子当真是出尽风头,奴婢还以为您会故意在太子殿下面前给太子妃上眼药呢,怎的您非但没有,还夸奖太子妃娘娘呢?”
阿盏确实不解极了,毕竟这东宫,自家主子出身不低,如今更是和国公夫人缓和了关系,显国公府也全力支持自家主子。
按说主子大可以借着这机会,挫挫太子妃的威风的。
听着阿盏的疑惑,裴妧轻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太子妃如今这么高调,已然是把宸贵妃得罪了,既如此,宸贵妃心里能不憋屈,不在皇上跟前说些什么,我又何必惹了这麻烦。”
“何况,太子妃敢这么做,也是因着太子默许的态度。这既然是太子妃揣测太子心思行事,我又怎会蠢到和太子反着来。”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而且再说了,她成事了,那是整个东宫的荣耀,我也跟着沾光,可她若是因此遭了皇上的训斥,那她这太子妃的位子,只怕会坐的战战兢兢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