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更重,从鼻腔涌入后直冲天灵盖。晋煜北脑中白光一闪,浑身的血液都冲着那一处涌去。
晋煜北低咒一声,抬手把水温调到最冷。
送她回家那晚,也是在这,也是这样。但,感觉已然大不相同。那种温热的、暧昧的,蒸腾的感觉令晋煜北不知所措又沉迷其中。
与她短短相识几天,却像过了好几年……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势头毫不见小,风反而更大。桑茜抱着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两杯水,一杯是空的,她喝的,一杯还满着,留给晋煜北。
她支着耳朵认真听浴室的动静,听了一会儿除了水声也没别的声响,于是她的脑袋不自觉开始走神儿。
刚才晋煜北站在她背后给她吹头发时,温热的体温散出来,熨帖得她后背暖洋洋的。这会儿,没了晋煜北,她使劲儿往沙发靠背上靠靠,还是怎么都不舒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桑茜忍不住叹口气。
晋煜北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正好捕捉到桑茜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意。
又怎么了?晋煜北侧头看了眼阳台,是因为没关阳台门,她冷了?还是刚才跑回来脚又疼了?
晋煜北走过去把阳台门关上,又拿出医药箱。
桑茜看到白色药箱上的红十字,登时明白了晋煜北的意图。她乐呵呵地把小腿伸出去,朝晋煜北晃了晃,“辛苦!”
晋煜北被她调皮的模样逗笑,眼底的情绪再也藏不住。
她脚趾甲下的淤血没这么快褪下去,被水泡了这么久,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痂皮都掉了,露出粉色的嫩肉。晋煜北拿着碘伏擦伤,凉凉的触感,惹得桑茜猛地一抖。
“疼吗?”晋煜北喉咙紧得厉害,声音也少有的沙哑,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有质感。
“不疼。”桑茜摇摇头,“你快点儿。”她像着急似的催他。
晋煜北只得加快动作,帮她消好毒,又贴上创可贴。
“我送你回去吧。”他站起身,把碘伏、棉签重新装回医药箱。
桑茜忽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么大的雨,你要让我走?”
她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在控诉他做了一个多么丧尽天良的提议。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下雨天留客天。”桑茜皱着眉头,憋着嫣红的小嘴,她最擅长装可怜。
“好不容易贴好的创可贴,一踩水,又湿了。”
“我可以把车开到楼下。”
“那下楼梯我的脚也疼。”桑茜愈发骄矜,尾音都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