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国度根本没当一回事,就好像那些荒谬的言论真的不会在人心底生根一样,根本不予理睬。夹山区内,云儿看着不知哪里传来的天下大同书籍,乐得眉目舒展:“这人有意思,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圣地,写书的人又怎会出现在公国,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大道理但也知道人剩”至于那相同的生与死,不提也罢。小香不懂小姐说什么,但小姐近来心情好是事实:“平等是说来唱的,比男人的感情还靠不住!”云儿笑着点点头,男人的感情靠不住嘛,那么吴国国主为何嫁了白国主上,慕容国的那位男子又在为谁守贞,还是他真的不屑于碰自己妓的身份,云儿想到那晚,就不觉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个男子,不可企及的容貌、清雅高洁的性子,不知可有机会再为他舞一曲。小香偷偷一笑:“小姐,你走神了哦……”云儿笑了一下,随手把书放在桌子上:“走,该我们表演了。”等着她的那位痴情人,迷的是她的舞还是这得不到的乐趣……东邪哲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只是习惯了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走动走动,看看云儿的舞尝尝这里的茶,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曾想过。……白国的御花园内,白小鼠见今天天气好拉着吴一剑出来晒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确实神清气爽,只是心情远远没有太阳来的开心:“你说,为什么没有人信。”太不可思议了,白小鼠吃颗葡萄,觉得这些人没救。吴一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慕容尊‘进贡’的书,只是他没告诉小鼠是谁的,免得她气得摔杯子:“这不是从小灌输怎么会有人信,何况事实摆在眼前,你在这里谈平等岂不是荒谬,如果平等真的存在,你我坐在这里又算什么?”白小鼠理所当然道:“贫富差距啊!”吴一剑摇摇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贫富差距,何况你说的贫富差距指的是物质层面,而在所有的子民眼里精神层面就不一样,当然不接受你的说辞。再说接受你干嘛,让气愤的人更气愤嘛?那还不如无知一点当做天生如此,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贫富一经宣传肯定会有矛盾会有差距,那对贫的一方没有好处,你该多为平民想想,而不是一味的挑战贵族。”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这一点上悟了,可很多人宁愿要贫富差距说、也不愿意要等级制度说:“怎样让他们接受?”吴一剑突然一笑:“让成功变得容易,让做官变的不那么神秘?”白小鼠闻言猛然悟了,她突然站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小鼠踢开挡事的椅子瞬间消失。吴一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衷心的希望她别琢磨出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慕容尊的就不是运三箱子书了。白小鼠对治国没有天分,这门技术并不会因为她得天独厚的身份有什么不同,白小鼠只能一点点的摸索,探着深浅前进。这次白小鼠落实了技术学堂的规划,明确了办学目标‘人人有特长’。对学生不限制年龄不限职业,凡是参与任教的夫子享受官级待遇,国家发放福利补贴提高夫子等级,学院按三六九等毕业,拿到九等毕业证书者可享受九级官员待遇,开创了稳定的高升途径。对于官员制度,白小鼠选中了全国最乱的城镇作为试点单位——洪城,洪城因为连年干旱,劫匪横行、制度虚设、拐卖猖獗、民风彪悍,苏国时已经令朝廷官员头疼不已,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皇帝’换人更难以管制,已经没有官员愿意去任职。白小鼠没指望自己上台后他们能消停,毕竟一切故事中给当家者的好处没那么可靠,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的份上谁愿意放弃逍遥,就算逼到一定的份上,他们更愿意鱼死网破。白小鼠从不觉得隆恩浩荡,只是颁布了一条旨意:洪城二百一十个村庄,每人任职一天村长;洪城六个县爷,每人轮值一天;洪城一个城主让那些最不服管教的轮流当。此旨一发,官员们出奇的平静,相比不符合常理,他们更不愿意去洪城当官,于是此条案就这样顺利的实施了。这一点早点白小鼠预计当初,可白小鼠也没得意多久,似乎不幸总落在第一次治国的小鼠头上:洪城彻底乱了,甲方势力登台大举剿灭乙方势力,乙方势力登台大举镇压甲方势力、丙级势力上台先杀以前的官员、丁级势力坐镇时寸步难行;胆大的上去先挖国库、胆小的上去了话都不敢说、贫民上去了基本就是个摆设、贵族上去了很会察言观色;弄的洪城人人自危,跑的跑逃的逃,丝毫没有解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问题,却神奇的让彪悍的洪城萧条一片,成了一座新城,往日的枭雄没了张狂的资本、昔日的人口逃离一片、有权有势的都是重伤、没钱没势的开始耕地,奇迹的解决了洪城混乱的局面。众官员大赞皇上英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杀人不眨眼。白小鼠笑容勉强的接受各种奉承,暗地里气得牙都痒痒,不就是让平民当官,至于跑得比见了土匪还快,平日被几大势力欺压不见跑,当个村长就像要了他们命一样!白小鼠被打击的几乎要死了那条心,她宁愿四处卖消息,也好过被‘民心难测’弄疯。吴一剑想同情她也同情不起来,她怎么就能想出如此诡异的方法,不出半个月已经让洪城死了一片,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也不过如此。白小鼠挥挥笔,命洪城余下的人挖运河,戴罪立功如果谁敢拉帮结派定斩不饶!一直困扰小鼠的洪城开凿终于解决了,国库也彻底没钱了。白小鼠不觉得国库没钱悲哀,而是对废了如此多心思,一点用也没有的无力。白小鼠明显不爱说话、也没心情埋在书库里寻找线索,无论扔出什么也没一点涟漪的死水让小鼠兴趣锐减,白小鼠不禁想起了闻一多,他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个心情: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诅咒你死的更快一些。如果还苟延残喘不死,也算你心有不甘想活。恨的是自认满足无知。捶打不出一点油渣污渍!我就不信身为人类,贪心杂念能挫骨扬灰!吴一剑收起乱七八糟的字迹,真心的道:“你的诗词退步了。”……慕容尊拿到如此荒谬的顺口溜时,无声的叹口气,她想在白国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尊站在窗口,仔细的想小鼠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到底要在强兵富民的路上闹到什么地步才能高兴了。慕容尊突然吩咐小厮:“把牛先生找来。”或许他能猜出小鼠的心思。……长孙国内,皇启自昙花一现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他甚至没引起各国的重视、尚不足白小鼠把洪城抚平在公国有影响力。皇启也很郁闷,白小鼠对他称不上友好,有凤君蓝在中间她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后的安排,为什么问都不问?还有慕容尊,慕容尊绝不是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可他却如忘了自己一样,一直没找长孙家族商量。皇启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不安,为了抚平不安他希望十国让出夹山区作为皇家的发展地,成为第十一个家族,但如今都不曾有人过问,他怎么开口要夹山。景妃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可:“爷,以你的实力终有沉冤昭雪的一天。”皇启收回手,无声的望着窗外,等到那一天也不如眼下走出长孙府,所有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在他的掌控,周国的大水、慕容的打算、元夕夜的态度,尤其是元夕夜,往日最有心思的人,那日的聚首几乎没说一句话,他的引水计划就那么消失了,如果那样自己做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