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走了大概七米后停下,右边的墙体里明显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地下水?!”小鼠并没有在意水,她拿着火折手在厚重的墙面上敲了很久,直到找到一快苔藓明显比其它石块更深的石头,缓缓的按了下去,右侧的墙体突然动了。元夕夜瞬间挡在白小鼠哥前:“你没脑子吗!这种地方你也该乱开机关,万一……”白小鼠无所谓的拍拍他的肩:“让开吧,机关早见鬼了。”白小鼠绕过他走过去:“进来。”元夕夜觉的自己傻了,这里是元府地下,他竟然要让一个外人带着自己走,心里隐隐觉的不对劲,即便是在小鼠身边他始终也是元家少主,这些危险的存在能少一个就少一个。白小鼠带着他踏上了真正的土地,这里是一座天然地下洞穴,有微微的光亮洒下,火折子在这里似乎可以不用了:“我想起来了,元府有处藏冰的地窖在这附近。”白小鼠准确的指着一个拐角处突出的地方:“就是那里,那里有三米厚的土与这里隔开,因为这里是真空,所以那块地窖的冰不容易融化,再往前走才精彩呢?”突然元夕夜的眼前呈现出一片天然的夜海,灵光闪闪的湖面如一颗埋土的珍珠在怪异林立的石柱间流淌:“这就是我一直听到的水声?!”白小鼠点点头,忍不住用手试了试这里的水温,真漂亮,她也是第一见到如此钟灵种秀的画面,如果不亲眼看看就被小黑一句有水概括了这里的美丽,但,美丽也就意味着恐惧:“夕夜,如果给我足够多的火药炸开地下河第三道土墙,你说元府会有什么后果,整个都城会怎样?”元夕夜没有说话,目光在湖面上停着一眨不眨,他当然明白小鼠暗指的意思,这竟然是条外流河!如果炸开,整个元家都城将成为一片水国,如果地下塌陷.整个都城将不复存在!白小鼠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掐捏请澈的流水:“你还敢说你是安全的吗?这条地道虽然放废弃五百余年,可为什么五百年前的皇帝能一统十大世家无一人敢造反,这条密道有完整的生活设施,人在里面居住一个月没有问题,古代皇帝为了控制臣子,消息也是无孔不入。”元夕衣的目光突然冷了,看着坐在河边玩水的白小鼠目光更是没了温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白小鼠叹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到底是太子爷,遇事就想着你高贵的宗族,这条密道我是最近发现的,理由就是找你相信盛极一时的皇室不是白痴。”白小鼠突然抓住小黑的尾巴:“不能游泳!”然后把它抱入怀里:“夕夜,有没有兴趣,复兴一代伟大的帝国!”元夕夜闻言直接把她踹水里请醒一下:“疯子!你以为你在跟草寇说话!本太子现在就先废了你!”好好的喝几口清醒一下吧!小鼠费力的在水里挣扎:“元夕夜你死定了!”白小鼠突然跃起,扯住元夕夜的腿脚瞬问把他拉入水里:“哈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太子爷你也享受一下吧。”小黑如愿在水里扑腾——嗖嗖——的游的很快!两只落汤鸡拼命的把对方的头住水里按,元夕夜是真想让白小鼠的脑袋清醒清醒!复兴伟大帝国?!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金色的衣衫在波光凌凌的湖面上摊开,两个身影互掐在一起把对方在水滴深处拽,丝毫不减唯美的神韵,厚重的衣服吸食了水分沉重的下沉,金色镶嵌此刻成了元夕夜不沾光的致命伤。白小鼠毫不客气的按着他的脖子喝凉水,臭小子竟然敢把她踹下来!淹死你得了!元夕夜奋力扑腾,脚上的鞋子和一个胳膊露出衣衫之外,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是眼前除了水还是水,他慌乱的抓着,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使劲往下拽!白小鼠也顺势沉入水中,黑暗中的湖面除了一只欢腾的小黑老鼠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和人。元夕夜身体慢慢下城,真气代替呼吸扩充他四肢百骸,他看着同样下来的小鼠,总算心里平衡一点。白小鼠闭息,真气自发的开始在体内运行,小鼠看着透亮的湖水还有水里衣衫凌乱的小少年,觉的这一刻的画面真唯美,如果地壳此时发生变化,把元夕夜当成标本永远埋葬在这片海域里将是衣服多么美丽的少年戏水图。元夕夜向小鼠游去,金色的衣衫纷乱的浮在身后,唇红齿白的五官被湖水诱惑性的放大。白小鼠在他靠近时,突然拦住他的腰,嘴唇附上他刚刚开启的红色唇瓣,柔软的触感带着水的冰冷在唇齿间流转,白小鼠嘴角上扬,如想象般美好,是甜的。元夕夜立即回抱住她,初始的惊讶过后他慢慢的回吻,修长的手指在水中勾起她衣服的扣锁,十五岁的元夕夜按公国礼数,当爹也不年轻了,对于男女之事他当然不会仅止于一吻。白小鼠的外衫落下,湖水从她周身流过勾勒出她刚开始发育的身体,白小鼠突然没兴致了,她推开元夕夜向上游,头从水里冒出来后看了看没什么料的身体,莫非是她平时吃的不好,为什么身体长的这么慢:“哎…”元夕夜同时出现,脸上带不自然的红晕:“怎么了?冷吗?”元夕夜一跃而起抱起她坐回岸上,看向小鼠的眼睛有点不自在:“我…刚才…”白小鼠突然看向入口处:“谁!出来!”小黑那只死老鼠!有本事就一直别报告!元夕夜立即看过去!“谁!”元释缓缓的走出来,看着一片波光凌凌的海脸色十分难看:“你们两个穿好衣服到书房见我!”元夕夜也恢复了凝重,这件事必须解决:“走吧。”一刻钟后,白小鼠换上了一身女装,宝蓝色的罗纱裙绣着竹叶的清丽,侍女为她插上朱钗,略施粉黛的容颜顷刻间美不胜收。萧染,这个被白小鼠压入箱底的名字再次拖上了台面,若论名字,还是萧染配她此刻的装扮。凤君蓝心情欠佳的坐在一旁发呆,看着叫走小鼠的元夕夜,连带着开始讨厌元家的空气。元家的书房很大,相当于皇帝办公的上书房,此刻元释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看着换了女装的白小鼠,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果夕夜喜欢收座房他亦不干涉:“你们是怎么闯进去的!”萧染找了个位置坐定,她又不是犯人不接受审问,萧染入座看向站着认错的元夕夜。元释微微皱眉。元夕夜先一步道:“回父亲,小染带孩子进去的,她之所以知道可能是因为巧合,也许父亲不信,但小染就是“无所不能”的东家,她这次是来元府找孩儿,她为了进元府发现条通路也在情理之中,然后孩儿想看密道,小染就带孩儿去了,仅此而已。”元释目光复杂的看向一旁的女子,这也是首次元释有机会打量被儿子屡屡提及的白小鼠,上次的事也是她算出来,武功没有套路,身边却跟着蓝家的人,她如果有心对付元家,元家恐怕要有一场苦战:“萧姑娘,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元家没有正门吗?”萧染被衣服弄的很不舒服,很久没穿女装了,觉的怪怪的:“我直说吧,我是来找夕夜的,就是看看他要不要参与灭长孙家的计划,顺便向他探探皇室的底细,至于密道,我想你比夕夜更容易想到很多是事情,现在公国的各大都城都是千年前留下的古迹,不要说你的元府,就是整个公国有几条山几条河多少城,我也很清楚,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不是吗?”元夕夜赶紧站出来道:“父亲,你被听她乱说!她只是和长孙家有些误会!”误会?!元释看向白小鼠:“你当这里是你们木系国,长孙家是什么人家,不要说你,就是再配上六大家族你们也不是长孙家的对手,我虽然不知到长孙家为什么得罪了你,但请萧姑娘不要轻谈你说起的话,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