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窝在主人的身上,敏感的察觉的房间里的各种变化--血腥中的香气--白小鼠向卧房走去,血腥很正常,一个流了一天血的人没味道才不正常,可是当白小鼠看到脸色苍白的慕容尊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他整个人不正常着的缩卷着似乎承载的大量的痛苦,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眼神出于高度涣散之中,无法集中焦距凝视。小黑跳下主子的庇护,四只脚,慢慢的向前面靠近,小鼻子嗅着可疑的香气。慕容尊知道她进来了,也如想象中没有尖叫没有问怎么了,慕容尊不禁苦笑,为猜中的悲凉。白小鼠不是不惊讶,只是她表现惊讶的方式不是尖叫也不是冲上去摇晃他过的好不好,白小鼠只是坐过去,沾了一些粉白色的液体在拇指和食指上捻磨,血的质地丝滑,味道和手感与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温度略微高了一点点了但是总体上没有不同。慕容尊转头看她一眼,恨不得看不见她眼底的笑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估计自己死在这里她也只是说句可惜,慕容尊苦涩一笑,笑自己竟然还有时间想这些小事。白小鼠执起他的手,伤口的位置没有愈合的征兆,血还在一点一点的挤出来,白小鼠猜他肯定察觉到了不对,要不然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忍着:“赶紧怎么样?疼吗?我指手指。”慕容尊冷汗直流的摇摇头:“骨血里面疼……血……”慕容尊紧紧的攥住被单:“痒……”小黑抬起小脑袋,在地上流连了一圈后回来,目光落在他的腰上。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098一般白小鼠顺着小黑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腰上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尖部发着淡淡的白光,接近尖端的血液已经全部变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白小鼠看眼小黑疑惑的道:“认识吗?”小黑眼珠微微转了一下,然后摇摇小脑袋--极寒之物,锋利,慕容家专属--其他不知。不知吗?看起来很古朴,上面的花纹应该是慕容家的图腾,白小鼠伸出手打算拔出来。慕容尊难受按住他,骨子里的疼痛扯住了他的神经险些让他昏过去:“不……”白小鼠收回手:“我不碰,但好像问题出在它身上,我记得你昨晚说刻花纹时划上了你?”慕容尊骤然睁大眼睛看向她!苍白的脸上却诡异精神熠熠:“你怎么……”白小鼠也不看他,很自然的坐到他床边,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搏,黑色的内力陡然而出随着经络贯穿他的体内,一股白光擦然而过在黑雾中徘徊了一下,又悄然散开,白小鼠突然收回手,纳闷的看向小黑,用英文道:“他体内应该因为昨晚的伤形成了一束微弱的气流,虽然不如我的强盛,但可以改变他的体质,问题是,白光的我兼容性很强,似乎不排斥我的内力。”小黑跳上床榻,弱小的身体在慕容尊身边嗅着--按说不应该,你之所以能兼容四大家的内力是魂魄经过空间的挤压造成的内气滞流,但是他又不可能,也许问题出在这把刀上--白小鼠深思的打开中餐,用筷子夹开了枚蒸饺去了一半放近慕容尊嘴里,却皱着眉用英文道:“对他来说算是好事,毕竟他不是慕容家的主子,不继承慕容家的武神就没有特殊的能力,这样他或许能养出弱气,或许说不定也能兼容。小黑舔了一口粉色的血,走过的床上印上它经过的小爪印--试了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如果避开了你体内的黑气,就说明本质阴和,要不然你拿刀割别人一下试试--白小鼠看慕容尊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不吃,没毒,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也许吃点能恢复体力,放心我不会害你……”白小鼠看着还是不动的慕容尊,无奈的道;“我刚才没背着你说什么,只是问小黑肚子饿不饿,你吃不吃,不吃我端久了手疼。”慕容尊皱着眉,眼神有些躲闪了吃了她筷子上的食物,不知是不是知道她是女子的关系,总觉的她身上以前洒逸的感觉变的飘逸和灵动,慕容尊吃东西很慢,咀嚼也会刺痛神经。白小鼠手掌轻翻掌心暗含内力的贴在慕容尊的手腕上,温热的气流顿时押注弱小的白光,一股黑气引导者齐冲入各大穴位,这个工程并不难,慕容尊本身习武,基础坚实,白小鼠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把他快速导入正轨:“我刚才帮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养几个就行。”慕容尊闷哼一声,本温和的气流不期然的突然疼的发胀,他直觉的抓住白小鼠的手臂,五指紧紧并拢,直到身体里的温软再次占据上风他才脸色苍白的渐渐放松了力道,额角冷汗如注。白小鼠面不改色的放开他的手,这点疼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如果慕容尊能兼容四大家,是不是以为这被这把刀割伤过的人都可以,如果那样这把刀恐怕没必要存在于世。慕容尊只恍惚了一会,整个人有瞬间处于清醒状态,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似乎不能让他们在身边有陌生人的情况心安理得的陷入沉睡,慕容尊努力睁开眼,觉的疼了两天两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谢谢。”他从小养尊处优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点点地痛也能压的喘不过气来。白小鼠打湿了毛巾放他手上:“擦擦,看起来你挺狼狈的,怎么不告诉外面的老伯。”白小鼠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感,她此刻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关心另一个男人,她的眼里没有挑逗,她的行为没有蛊惑,却还是让慕容尊心神恍惚,他接过毛巾上面还留有小鼠的温度:“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些小伤而已,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或许死了,能省不少麻烦。”白小鼠认同的点点头,把端来的吃的放在他面前:“说的有道理,看看你的伤口似乎开始愈合了。”慕容尊冷笑一声避开她的目光,什么叫说的有道理?恐怕只有白小鼠能说出这么闲散的话。“你以前割伤过吗?好像有点感染的意思,不管感染的什么,你确实碰到了刀子上的病菌。”慕容尊靠在床头,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慕容尊尴尬的觉的有所不妥的道:“你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总之你先出去一下。”白小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好端端的赶人:“你要去方便吗,我是指需要帮忙吗?慕容尊突然不讲理的提高音量,脸上一贯的清冷:“让你出去!”白小鼠断然赶紧他有病,一个小屁孩装什么深沉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和年龄也立即恍然的出去,心里也想到了貌似不该问,哎,挂只怪习惯了不适应年纪的差距。慕容尊则冷着脸给自己套上一件外衣,白小鼠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高傲如他放不下的无非身份和尊严,而白小鼠刚刚很成功的把他的情怀放在地上踩了踩。可在感情上这事真不能怪白小鼠什么,她聪明但是不会聪明在感情了,更何况没闲情猜一群孩子会不会爱上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更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风华绝代谁都该扑上来粘一下,也只因凤君蓝说出来了,凤君天一直在独当一面她做出过回应,至于其他人,没理由让她突然跑过去谈儿女私情,何况少年心事,没必要当真,就算心里有最初的喜欢也不见得会是最终,尤其一切尚没定论时,谁是谁的人就如凤君天和当时的柳云一样让人怀疑。“进来。”慕容尊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清冷如风的气质瞬间在不出彩的民房里绽放出他独有的魅力,整个空间因他而显的别样生辉:“我的事,别告诉赵伯。”白小鼠不会泄露有价值和没价值的隐私,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容尊的身体:“觉的怎么样?”慕容尊闻言不是没有感动,可是她伸过来的手就泄露了她不避讳的心事,慕容尊立即恢复一贯的保护色,语调平淡的道:“好多了,觉的比以前舒服,你怎么过来了?”会有闲情看自己她就不是白小鼠了,说不定只是偶然路过想进来转一圈。